房玄龄见李世民的询问,仔细想了想,这李牧也是大唐的人才,留下必定日后受益,若是对他一番悬赏,李牧想必定会忠心耿耿。
房玄龄思考了一番,之后便答道:“臣觉得应对李牧悬赏一番,日后必定效劳与您。”杜如晦有些想不通,觉得这李牧要是在给他赏赐,说不定日后会因为声望高而猖狂,那冒犯的事也就敢做了。
杜如晦打断了房玄龄的话语,对他的观点有些质疑。他沉重地说道:“这李牧次讨伐了颉利可汗,取了他的人头,可谓是大功,但君主您此次册封过了,都已经册封为楚国公,这地位可与我方大将军陈咬金平起平坐了。这李牧往日里也没见他立了多大功,且也有所不了解。这次还是谨慎为罢。”
李世民苦笑几声,说道:“朕实属也没有意料到李牧如此英勇奋战,对我也算忠诚,我还没看出他的恻隐之心。”
房玄龄看李世民有些为难的样子,左右走动了一番,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番。然后平静的对李世民说道:“臣向君王提个建议,不知可说不可说。”
李世民当然积极接受他的谏言献策,也是一个开明的君主,不然哪来的这大唐盛世。李世民笑了笑说道:“爱卿尽管说便是了。”
房玄龄接着说道:“既然在爵位不能再封赏李牧了,那就采用其他方法,让他受益,折服于陛下便是了,这人都为己私欲所活,何况是区区李牧。”
李世民笑了笑:“不知你有何好主意?大胆说来听听。”房玄龄方才说了出来:“成立安北都护府,让他来管理便是了。他这几日讨伐突厥,抢了他们的土地,和他们的子民,这一切也都是功不可没啊。倘若这地方没人管理,也是个后患,不妨就考虑考虑李牧罢了?”
杜如晦还是担心这李牧一旦有了权力,便也会产生谋反之心。他的神色有些为难,不知如何作答。李世民见他这幅模样,看了看他,说道:“不知杜如晦爱卿有何看法,看你似乎有些为难,怕是心里有事。”
杜如晦长叹一口气说道:“果然圣英明,吾只怕李牧那人得了好处,仗着位高权势欺了圣啊。”
李世民考虑了一番,摇了摇头,说:“这李牧有些虽对我忠诚,但也不可信。”房玄龄见李世民有所迟疑,急忙说道:“也不全是这般想法,倘若那虚无的权势掌握在他手里,他怎敢冒犯呢?”
见李世民没有疑虑,便又继续谏言:“第一,那突厥人的土地在那草原,土地也不宜耕种,都是些流动性较强的土地。就算他李牧再有本事,也根本控制不了。第二,虽然那东突厥已经被李牧完全征服了,但是还有薛延陀那更大的部落对那土地虎视眈眈,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发动战争,抢夺那土地。所以,就算整片土地都给了那李牧,他也没有多大的江山,依旧无法称王。”
李世民点了点头,一副肯定的模样,心里有些喜悦。房玄龄见李世民对他肯定,这次自己纳言定能被采用,也是赢得皇赏赐的好机会啊。房玄龄更有信心了,继续说下去了:“圣随把这官位赐予他,却是名义的罢了,那手无权的他也只能靠自己将那自己打下的那片地做大,若是他无这番能力,也只能说是前功尽弃一番。当然,臣相信要让那里的子民信服于他,倒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突厥首领常年变换,定是那里的人反叛之心太大,李牧到那也会是这番结果。”
房玄龄停顿了一会,想了想,接着说:“这册封李牧,也不得不让圣受益啊,你说这李牧虽名义册封了,他的声势可是震慑了整个东突厥。众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声,这“杀神”之名,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下去,定能让其他反叛的部落有所耳闻。这么大的名声,听起来让人恐惧,怕也是让人闻风丧胆。这以后大家也会引以为鉴,不敢来犯我大唐!”
这话语的语气格外的重,让李世民觉得他这意见着实可以采纳。李世民听取后,大悦说道:“朕觉得房爱卿说得好,可以采纳。这名义的李牧,定是震了我大唐的威风。妙哉!妙哉!来人,拿纸拿笔!”
刘昱急忙前呈纸笔,李世民斟酌了片刻,写道:“就写,朕之将军,天惠聪颖,屡立奇功。更不辞辛劳,朕心甚慰,着吏部重议封赏,现赐李牧京郊良田百亩,东突厥领地,成立安北都护府,李牧为正三品大都护,至此东突厥大小事务都有李牧做主。”
觉得刘旻写这份圣旨不够郑重,于是李世民直接夺了笔,在黄澄澄的黄纸泼墨挥写一番,非常满意地看了一眼。
就要盖自己的印章的时候,忽然在一旁的房玄龄有了别的想法:“皇,微臣斗胆,还想要再为李牧求得一个恩典。”
“朕知道你们想要说的是什么,但是现在已经给了李牧这么大的封赏,要是再将一些不相干的人放出的话,会让人觉得李牧恃宠而骄,而且朕给的恩典已经够多了。”
李世民似乎发现有人触怒了自己的鳞片,现在的李牧太过功高盖主,民众的呼声也很高,作为一个皇帝来说,有着这样的担忧也是非常正常的。
“皇英明。”在一旁的房玄龄也不敢说什么,本来想要说的话狠狠地被顶了回来,没想到现在的李世民对李牧还是有点忌惮的,“那微臣斗胆,还是想要跟陛下提个建议,李牧现在管理整个东突厥,陛下可以看到他的领导能力,所以避免出现问题,还需要善待他父亲。”
房玄龄说的这个问题也是不假,不过内心还是有些害怕现在的李牧会变得肆无忌惮,于是将自己的手中笔放下,说道:“那依爱卿的意思,也不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