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豫州里利州有三百多里,李牧当日骑了快马,疾行三日,在第四日日头终于到了豫州城外,他在城外的坡簕住了缰绳,驻足望去,只见豫州城外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把守的官兵在城门处审问着一个又一个的行人。
李牧双脚一蹬,马儿便朝着城门头快步走去。
“站住,什么人!”一个头戴着黑色头盔的士兵冲着李牧喊道。李牧停下了马匹,拿出了飞虎营的军令牌,厉声说道:“我是刘德裕大人身边的贴身侍卫!特地回来调动飞虎营,前往利州城!”
那士兵凑了来,看了看发现的确是飞虎营的令牌,他看了一眼同伴,李牧厉声说道:“飞虎营的副官在哪儿?!带我去找他!”士兵有些犹豫,李牧瞪眼道:“我是奉了大人的命令的!要是耽误了大人的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那士兵已然被李牧的阵势给吓唬住了,立即说道:“大人,我这就去给您通报!”说完便转身朝着城内跑去。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那士兵带着一个瘦弱的男子出现在了李牧的眼前,李牧端详着来人,只见那人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生的白白嫩嫩,油头粉面,一看就知道没有过沙场,李牧将那人在心中过了一遍,随后厉声说道:“你就是飞虎营的副官?!”
那人说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
李牧道:“刘大人身边的贴身侍卫,赵牧!”李牧颇具声威地说道,那人有些不太相信,李牧道:“刘大人被困在了利州城,命我一人杀回豫州,前来搬救兵,这是刘大人的军令牌!”他亮出了那枚飞虎营的军令牌,那人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赵大人不辞辛劳,请城内一叙。”
李牧见到那人似乎有些不拿自己当回事儿的样子,于是便翻身下马,走到了那人的马前,脚下猛地一踢,那马儿的前蹄瞬间就被踢断,嘶鸣着倒了下来,李牧欺身前,一把就将那人揪了过来,厉声说道:“如果刘大人有什么不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吓坏了,连忙说道:“大人莫息怒,大人莫息怒!”“带我去军营!”“是是是!”那人立马老老实实的带着李牧进了城。
那人姓冯名贱,是飞虎营的监军,手中掌管着五千飞虎营,是个实打实的掌权者,不过胆子却小的可怜,被李牧这么一吓唬,立马就没了神,李牧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脓包的人,刘德裕是怎么让他坐这么重要的位置的。
军营大帐之中,李牧坐在了首,那冯贱站在了一旁,李牧道:“我要你派三千飞虎营的人马随我前去支援刘大人!”这时,底下的五名前卫官前道:“大人,恕小人斗胆,这调动兵马非儿戏,小人斗胆请出兵符。”
李牧看了一眼身旁的冯贱,冯贱随后和身边的一名士兵低声说了什么,那士兵便立即跑出了账外,冯贱走到了李牧的跟前,轻声说道:“大人,小人斗胆,请大人出示飞虎营兵符。”李牧心中立即反应了过来,他取出了身的飞虎营兵符,走到了五名前卫官身旁,说道:“怎么?你们不认得我没有关系,难道连这个也不认识吗!”
这个时候那士兵又跑了回来,手拿了一件物事,李牧斜眼看去,那士兵手的东西竟然和自己手中的玉雕飞虎是一对儿,他立即便明白了,这刘德裕将兵符一分为二,不见两枚兵符,是决不能调动飞虎营的。
他走了过去,取过了另一枚飞虎营兵符,声色俱厉地说道:“这下,可以班师救人了吗?!”那五名前卫官见到了两枚兵符,立即下跪道:“末将听候调遣!”
李牧转身道:“将你们各部的精兵猛将调出来四千,其他的,留守豫州城,我自有用处!”随后,他又召开了所谓的“军事会议”,会议结束之后,他便遣散了众人,一个人留在了大帐之中。
望着眼前的油灯,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问题:“兵符已经全部到手,飞虎营的军权也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现在只有一件事,怎么才能将眼前的这支部队,光明正大的变成利州军。”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那老管家领了李孝常的命令之后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京城长安。当晚,赵常便赶到了薛国公长孙顺德的府。
长孙顺德见到了那老管家手中的信件之后半天没有说话。赵常低声说道:“老爷命我前来,一定要我亲手将这封信交给大人。”长孙顺德说道:“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老关键答道:“事关重大,除了李牧公子,老爷就告诉了我一个人。”
薛国公眉头紧锁,在房内来回踱步,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对下人说道:“给他安排一间厢房,带他去休息休息,”他转过头来,对老管家说道,“你一路长途跋涉,也一定很累了,今天就先在我府歇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儿再说。”口气中似乎带了一股子不容商量的语气,老管家只好跟在了下人后面离开了。
老管家走后,一个年轻的少年从幕后走了出来,“爹,究竟是什么事情啊?”那少年长着一张坚毅的脸庞,坚定的眼神之中透出了一股子自信。薛国公道:“据李孝常来信说,刘德裕、元弘善以及长孙安业等人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少年顿时惊讶无比,“此事当真?!”那薛国公背过身去,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三人都是原先的**,不服圣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果这件事当真属实,那确实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