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长龙笑眯眯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任江驰,“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了嘛?”
“不知道。”任江驰摇了摇头。
“我是来找你算账来了!”熊长龙面孔严肃起来,“你号脉手法那么高明,也不事先跟我透个底,让我出了那么大的丑,你说我该不该找你算账?”
听熊长龙这么说,任江驰反而笑了起来。熊长龙如果真的是要找他算账的话,绝对不会这样说话了。虽然说周六晚上的时候,熊长龙离去的时候确实是气急败坏的,但是现在看来,一定是发生了某种事情,让熊长龙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难道说熊长龙知道自己出手为程东梁的父亲程学志诊断的事情了嘛?要说还真是有这个可能,不管是石中祥,还是朱国强,他们跟熊长龙都有交集的,把这个消息透漏给熊长龙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呢,熊长龙这个天阳中医学院的副院长,是归省卫计委领导的,纵使程东梁在天阳市位高权重,但是熊长龙同样也是副厅级干部,未必就一定要讨好程东梁。更何况自己只是出手为程东梁的老爷子诊断了一次病而已,这种关系又怎么会值得熊长龙专门跑到教室里来找自己一趟呢?
肯定是别的事情啊!
“熊院长,您当时也没有给我向你汇报的机会啊!”任江驰说道,“况且事发的很突然,我也来不及跟你沟通。”
“好了,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你没有必要这么认真!”熊长龙笑了起来,又低声问道,“你脉诊技术这么厉害,是跟谁学的?”
“我爷爷啊!”任江驰就把任氏号脉心法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由于讲了好几次,这次就更加娴熟了。
熊长龙听了也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对任江驰说道:“既然你们任氏号脉心法这么厉害,你待会儿到脉诊训练仪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二十八种脉象都号准。”
“熊院长,你专门跑到教室来,就是为了验证一下这件事情?”任江驰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也好,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试验一下他的入门级脉诊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在他想来,入门级的水平再差,也不至于连二十八种基础脉象也号不出来吧?
“你说的没错,我还真是专门为这件事儿来的,你说记仇也好,无聊也罢,反正你得上去用脉诊训练仪给我展示一下你的任氏号脉心法,让我好好开开眼,明白周六栽的那个跟头不冤。”
说到这里,熊长龙冲着雷诗记摆了一下手,说道:“雷老师,等这组同学感受过之后你稍微停一下,让任江驰同学上去给我们展示一下他的祖传号脉技术。”
方胜雪一直担心地望着这边,怕熊长龙会怎么着任江驰,可是听到熊长龙说让任江驰展示一下祖传号脉技术,心却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她这时候对任江驰的号脉水平已经信服到盲目崇拜的地步的。范磊磊、赵冬冬,还有程东梁的父亲,这三个活生生的疑难病例,已经让任江驰在方胜雪心中树立起号脉如神的形象。所以这时候熊长龙让任江驰上去展示号脉技术,只会让任江驰的形象更高大。
熊长龙亲自带着任江驰走到脉诊训练仪跟前,让他将手搭在一条仿真手臂的手腕处,然后跟雷诗记并排站在脉象训练仪的液晶显示屏前,示意雷诗记开始向仿真手臂发出信号。
雷诗记点了一副脉象图,发了过去。
任江驰手指处就感觉到仿真手臂的脉搏按着细小如同丝线一般,一起一落非常明显。于是就脱口而出:“细脉!主虚证,多见于阴虚、血虚证。又主湿病。阴血亏虚不能充盈脉道,或湿邪阻压脉道,脉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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