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空,压低着的云层,哗哗作响的枝叶,这是暴雨的前奏。
我和她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球场上的孩子还在不知疲倦的投篮,三三两两的学生迎面走来,林荫小道下快步走着一个拎着两三份饭盒准备投喂室友的人。
快要下雨前的风吹得人十分舒服,一扫夏日的炎热,她在旁边兴致盎然的说着她的小说,从故事的梗概,到有趣的情节,还有她难以忘怀的句子。
比起这些,我更加在意,更想知道她第二篇小说名字艳俗在哪里,我不觉得她这样从辞海中走出的姑娘,能写出什么艳俗的小说,我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你的第二篇小说叫什么呢”
“这个小说内容它涉及人伦,言情,商战和缉毒,有两条感情线索,一条是兄妹,一条是卧底师生”她说完看我的反应,依旧没有说小说的名字。
从对古老文明的探讨一下子跳跃到人伦挣扎,她写文的题材跨度有些大,我看向那位有着天马行空想象力的夏鸥:“怎么会想起来写这一类的小说?”
由于我表现的比较虔诚,不带有任何鄙视,不屑等负面情绪色彩,所以她在关于作品介绍上放下了防范,她语调平静带着想要和我讨论的模样道:“你不觉得打破禁忌,血与爱的纠缠才是人的本性吗?”
我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对我一时没能回复的状态没有表现出什么诧异,毕竟我只是一个俗人,不是剑走偏锋的艺术家,我有着大众普世的世界观。
她知道我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也是给她最全的尊重,尊重有时候不代表我要说出违背自己本心的答案。
“虽然极致,虽然疯狂,但总诱惑着人,诱惑总是与风险代价相随,人的骨子里又总是有着冒险精神”
她在这个年纪对人性作出的总结让我诧异,看来确实不能低估现在孩子的心理状态:“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会?”
“不知道,大概是敏感吧,我是双鱼座的,所以总是喜欢想一些有的没的,想象很多,我都是胡说八道的,是不是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面对我的诧异,她无奈的笑了笑。
“没有,你很聪敏,在某些方面确实很有天赋”这是我真心实意的夸赞,不带有任何色彩,不涉及任何原因,只是单纯的觉得她非常的特别。
她摆手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样:“没有,其实像这篇小说,写完后我再看,我觉得写的不好,因为这里面涉及走私贩毒和商战,可我大一都还没怎么读完,连这个社会的全貌都没来得及看完,对商场和毒圈更不了解,尽管关于一些细致的问题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但有些东西没有经历,仅凭爱好,是写不好的,不实际写出来的文字总是失真,下笔无魂,所以说实话我不满意”
“但我还是很好奇,这篇小说的名字”
“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很想知道你会用什么名字来配这样的一个故事”
“我想用原罪或者沉沦的”
“确实很配,你没有用吗?”
她有些丧气:“嗯,因为原罪已经被别人给用了,后来我和编辑一直商量用什么名字既能吸引读者又能体现出内容”
“现在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第一眼如果不能抓住眼球,那么基本也就不会再往下翻”
“那位编辑也是这个意思”
她这样的遮掩反而激起我更多的好奇:“我既然已经都了解这些内容,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名字吧”
“你去百度会搜索到的”她一抬头笑的像个孩子:“不过当你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要想太多”
“怎么说?”
“因为这个名字是按照编辑给的参考取的,当然这也不能说是编辑的问题,毕竟是我同意的,有什么样的市场,才会有什么样的文风,不是吗?”
我其实不怎么看小说,所以不大了解,只能胡乱的点头表示我听见了,没有办法给出剖析。
“所以其实很市场的畸形有时候不单单是作者、演员、导演的问题,而是观众的问题,但观众也是最为无奈的角色,观众决定市场,可观众却被观众影响”
“小姑娘,你的见解有些很独到”
“也没有,只是说说感慨,反正我也只是想写自己想写的故事,也不会太郁闷”她笑着完这句话,但我却感觉到她的悲伤。
“那这部小说是你为谁写的呢”
“是我自己想写的”
“我还以为又是为你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