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条下肚,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半夏舀了一勺面汤放在苏致远面前:“这汤好喝,鲜而不腻,不错,相公尝尝。”
就着半夏的勺子喝了一口:“好喝。”
半夏碗里的面汤就在你一口我一口中见底了:“相公,你说金公子收到信没?”
当初苏致远同时寄出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呈给皇上的,另一封是给金子真的,信中和他提了在虔州开酒楼的事情。
虔州两极分化特别严重,有钱的很有钱,穷的人连饭都吃不起。
在虔州开酒楼,即能给小部分人一个安稳的工作,也能方便苏致远借着生意往来和晋王传递消息。
“信是同时寄出去的,算算日子,子真应该也到了。”
“相公是说他已经到了虔州?”
苏致远点了点头:“等明日喜公公走后,估计就会来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苏致远送走喜公公后,刚回到知州府,就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站在府前,笑得一脸温柔,在这冷风瑟瑟的天气中,摇着手中的玉扇:“大舅子,小嫂子。””
“子真兄什么时候来的虔州?快屋里坐。”苏致远一脸笑意。
“昨日就到了,见大舅子有正事儿,没敢上门打扰。”
两人进了正厅,半夏吩咐丫鬟上茶和点心。
金子真言归正传:“昨日我在城中转了一圈,旺角那边有一个铺子不错,正好老板也要卖店铺,我见价格不贵,就直接给买下来了。”
半夏挑眉:速度够快的呀!
苏致远道:“生意上的事情就辛苦子真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辛不辛苦的。”
“爹娘、小妹他们如何了?”
“都挺好的,”金子真眼底闪过一丝温柔,“小妹怀孕了,两个多月了。”
“太好了!一会儿我得写一些怀孕注意事项,回头你回京城时,帮忙带回去给小妹。”半夏嘴角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劳烦小嫂子了。”
今年的九月尤为繁忙。
金子真忙着装修店铺,到处宣传,半夏从中帮了不少忙,许多来找半夏打牌的夫人都知道了在旺角即将要开一家酒楼,里面有她们期盼已久的红酒面膜。
很多虔州官员在知道酒楼背后之人是苏致远时,都等着开业那天,多买些葡萄酒放在家里,这么好的变相送礼的机会谁会放过!
苏致远这些天也没闲着,福寿沟的工程落在他的肩头,所有事情他都得一一安排好,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了,月上中头还没回来,人都消瘦了。
百姓们看到官府贴的告示全都沸腾了。
“这上面写得什么?怎么大家这么高兴?”一个老汉拉着一位中年男子问。
“上面写着,虔州修建福寿沟,要征壮丁,一个月四百五十文,还包一顿中饭哩!”
“四百五十文!那么多啊!”老汉浑浊的眼睛一下子有了光,“官爷,我要报名,我要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