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给他净了脸,刚准备脱他的衣服,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苏致远犀利的眼神在看到半夏时,瞬间柔和下来:“娘子。”
“等一会儿在睡,身上都是酒味,换了衣服擦擦身子,睡得舒服些。”
苏致远虽然醉酒,倒也听话,让他抬手就抬手,抬脚就抬脚。
……
“啊啊啊啊啊”安静的早晨被男子的大叫声划破。
苏一当出了什么大事儿,光套了件外套就跑去客房。
屋子里,两个大男人光着膀子,大眼瞪小眼。
“两位公子怎么了?”
徐有天脑子还是有点混沌:大早上起来,发现搂着一个男子,两人都没穿衣服,还脸贴脸。什么感受?!
吓死个人!
他就说今天摸着娘子有些不对劲呢,胸前无二两肉!
结果,一睁眼,竟是个男子……
“昨日,两位公子喝醉了,家中只有一间客房,所以,只能委屈两位公子将就一晚。”苏一解释。
金子真揉着额头,重新躺下。
徐有天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夜未归,家中妻儿怕是担心,我先…”
“徐公子放心,昨晚小的已经去徐家和金家打了招呼了。”
徐有天:“……”
虽然宿醉头疼…他还是回家睡吧!
……
苏致远好好休息了一天,之后的日子开始繁忙起来。
传胪后第二天,圣上赐“恩荣宴”于礼部。
此宴为天子恩赐,钦命内大臣一人为皇帝代表,状元一席,榜眼、探花一席,其余进士四人一席,诸读卷官也赴宴。进士每人颁发给牌坊银三十两。
十二日,于午门前赐状元六品朝冠、朝衣、补服、带、靴等物,赐进士每人银五两,表里衣料各一端。
十三日,状元率诸进士上表谢恩。
十五日,状元率诸进士到孔庙行释褐礼,易顶服,礼部题清工部给建碑银一百两,交国子监立石题名。
二十三日,苏致远正式入职。
与此同时,苏家小院收到了尚书府的请帖。
半夏懒懒的躺在椅子上,小腹隆起,大夫正在请平安脉。
“夫人面色红润,怀相极好,如今已四个多月又是头胎,平日里需要多出去走走。”
苏致远正好回来:“有劳大夫。”
“大人客气了。”老大夫背起药箱随苏嬷嬷出去。
苏致远走到半夏身边:“前几日,为夫公务繁忙,忽略了娘子,以后每晚回来,为夫都陪娘子散步半个时辰。”
“好,”半夏将请帖递给他,“今日尚书府送来的。”
半夏心中隐隐有猜测,只是不确定:“相公以为这是何意?”
苏致远对于半夏全然信任:“晋王府与尚书府乃姻亲关系,晋王怕是想借着尚书府拉拢我。”
果真如此!
“那相公的意思…?”
“齐王、周王、晋王相争,晋王处于弱势,现在我根基尚且不稳,若光明正大站在晋王派,于我于他都不利。”
半夏挑眉:这是决定暗里支持了,这两人什么时候背着她勾搭上的……
苏致远不放心道:“明日参加尚书府公子的弱冠礼,男女会分席而坐,娘子可跟在蒋姑娘后面,两人互相有个照应。”
“相公且宽心,谁能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