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廖楷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匆匆下楼。
他还是穿着白天穿的T恤,刚一下楼,凉风嗖嗖嗖直往身子里钻。他没管自己冷不冷,迅速跑到车库,开着车马不停蹄往秦语春家赶。
一进小区就看到俩女孩儿在楼下,一个扶着另一个。
廖楷把车停稳,下车,把秦语春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后大座上,动作极慢,身怕不小心把她磕着碰着。
人上岁数了,从来没谈过恋爱,好不容易有了个女朋友这可得好好呵护着。
洛溪是个急性子,看他磨磨唧唧的特烦,撇了撇嘴,“喂,大哥你快点吧!”
廖楷把车门关住,坐上驾驶位,启动引擎。心说,我的女朋友我疼就够了,还轮不到你!
到医院折腾了好一阵,终于给秦语春打上了点滴。廖楷让洛溪去一边的椅子上休息,自己陪着秦语春就行了。
起初她还强撑着,说不用休息,后来看到秦语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抓着廖楷的手,廖楷拿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气氛格外暧昧。
洛溪起身往一边的椅子那走。
得,我这单身狗就先告辞了!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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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八点多,秦语春的烧彻底退下去了,并且再没烧起来。
安顿好医院里的一切,廖楷才跑去上班。
一进C·K大楼,就看到郑阳站那儿和前台那姑娘调.情。
本来廖楷平日里就话少,每天冷着张脸,见谁都是一副不待搭理的样子,再加上一夜没睡,看上去更加清冷了,他面无表情地往电梯那边走。
廖楷走过以后,那姑娘悄悄问郑阳:“廖总每天就这么板着张脸能找下对象吗?要不我凑合凑合得了,反正他那张脸好看!”
郑阳嗤笑她,“你别看他对咱们冷淡,对他那小女朋友可热情了!”
那姑娘叹了口气,“他有女朋友了?”
“是啊,你没看他今天进来萎靡不振的么?”郑阳挑眉说道。
那姑娘想想,是啊,他今天看起来确实有些憔悴,可是这和他有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郑阳坏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准儿是被他那女朋友折.磨的……”
那姑娘可比秦语春精,早就听懂这话的意思了,一时间羞红了脸。
郑阳又意味深长地笑了声,转身往楼上跑。
到了二十五楼。
来到廖楷办公室门口,门敞开着,他“噔噔噔”装模作样敲了下门,没等里面人说话,就走进去了。
廖楷侧躺在沙发上补觉,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郑阳在地上绕了几圈,最后搬了把椅子在沙发对面坐下。
“兄弟?昨儿…嗨啦?”
廖楷没理他,依旧那么躺着。
“看来你这小身板不行啊,竟然连那点力气都没?”郑阳嘴欠地说着,时不时还拿手推推沙发上的男人。
廖楷忽然把眼睛睁开,“让你做的数据分析报告做完了吗?”
郑阳笑说还没。
“那还不快滚去做?”
郑阳哦了声,起身往门外走。
一个学管理的,自从进了C?K的门,就仿佛变成一个学统计学的,把做数据分析,各种评估,变成自己的职业了。
郑阳啊,你生是C?K的人,死也是C?K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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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半,廖楷把手头的工作忙完,看了下表,到吃饭点了,他估摸着秦语春她俩还没吃饭,就到楼下的餐厅打包了几个菜,知道秦语春生病了身子虚,还带了份粥,往医院走。
郑阳把报表做完了,又跟没事儿人一样,和前台小姑娘瞎扯,“你瞧见没,刚你们廖总跑得那么急,肯定是找他小女朋友去了,他俩现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小姑娘的计划泡汤了,不免有些烦躁,白他一眼,“我去吃饭了,你自己聊吧!”说着就往餐厅方向走。
郑阳小跑着追上去,“别介呀,我自己聊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欢跟美女聊天!”
到了餐厅,郑阳看到一个更美的女孩,就跑去跟那人聊天了。
剩下前台这姑娘一个人,这人边吃饭边骂他渣,跟廖楷简直没法比。如果把廖楷比作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那么郑阳大概要被比作那淤泥了,整天朝三暮四的,见谁撩谁,不像人家廖楷,以前没女朋友时候谁也不看,现在除了秦语春外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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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楷快到医院时候打电话给秦语春。
嘟嘟两声后电话被接起,“喂?”电话那头传来秦语春略带沙哑的嗓音。
“今天有没有发烧呀?”廖楷像在和小朋友说话。
“没有,嘻嘻。”
“那今天有没有听医生的话,乖乖吃药药呀?”
由于秦语春右手输着液,左手又刚被做完P试,不方便接电话,洛溪就帮她接通电话,打开免提放在桌子上。
所以廖楷说的所有话她也都听得一清二楚,不光这样就连病房里其他人都听到了。
洛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床头柜拿了个温壶借口去打水。
秦语春笑了声,说:“洛溪被你酸走了。”
“你开免提啦?”
“嗯!”
“好吧!”
廖楷本来还打算再说几句什么话了,打算再逗逗她,结果知道自己说的话竟然被公放出来,他觉得有些尴尬,匆匆挂掉电话。
洛溪走到走廊尽头,正打算往开水间拐,一扭头看到椅子上一男一女正KISS,俩个人看起来都很忘我啊。洛溪叹了口气,继续往开水间走,心说这俩人得多饥.渴啊,连医院这种地方都不放过。
打完水出来,又看见另外两个人,互相对视着,男的摩挲着姑娘的脸,姑娘则眼睛微闭,似乎又在酝酿着什么,洛溪刚走出两步就见那俩人亲上了,整个难以描述啦。
洛溪说“呸”,单身狗惹你们了吗,怎么走到哪都要被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