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没你的事,最好给老子滚远一点”攥着秦语春双手那男人说话了,语气中满是嚣张。
过了几分钟,见那群人丝毫没有松动,廖楷扔下书包,三五步跑过去。
“叫你滚,没听到吗?”
“嘿吆,这小子是不想活命了吧?”
……
“放开她!”廖楷站在那伙人面前,语气清冷干脆。
秦语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生,高高的个子,匀称的身材。澄澈的眸子明媚得发光,仿佛是住着一汪春水。秦语春心想这人笑起来一定特别好看。
宽大松垮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异常好看,不知是酒劲从中作祟还是本来就心有所动,秦语春忽然间就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许多年后,她才知道,原来那就是喜欢。
喜欢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会因为你意识不清楚就深埋心中不予表露,也不会因为你年纪尚小就不赋予你这种权利,更不会因为你一时的不悦就销声匿迹。
“口气不小啊,不放咋地?”
“不放是吗?”
“嗯呢!”
“咣!”廖楷一拳砸在那人脸上,许是力气太大了,那人当场就破相了,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其他几个人见自己的兄弟被欺负了,嚷嚷着要冲上来。
廖楷把那人丢在一边,随即站起来,转身去看那几人,眼神好像一道刀光,锋利又尖锐。
“还特么有谁,都一并给老子上来”廖楷随手抄起一块板砖,朝着近在咫尺的那几人说道。
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几人,此刻都吓怂了,推推搡搡的都不敢上前。好容易推上去一个还吓得,哆哆嗦嗦又跑回去了。又推出去一个,也被打得倒地不起。剩下的几人见状拔腿就跑,什么兄弟情谊,什么伙伴关系都抛之脑外了。
“等着,你给我等着!”地上的两人搀扶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远处走了。
廖楷一言未发,还立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他转身去看,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空荡荡的巷子里似乎只留下了他一人,和满天的黑暗。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一个身影。
“哎?你没事吧?”廖楷走上前问了声,语气依旧清冷。
秦语春缩在角落里:“我,我”。
“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我”
“我什么我,问你话呢?”
“我不记得了”大概是吓得,秦语春忽然哇地一声就哭起来了。
廖楷扶额,我勒个去,这是什么人啊,连自己家都能忘记?
无奈之下,只能将这个醉鬼一并带到小叔家。
……
洛溪跟在秦语春身后打下手,说是打下手,其实就是瞎起哄,一会儿吓她一下,一会儿咯吱她一下。
秦语春忙着做饭,没空搭理她,洛溪凑过来问:“你那天……是真的没回家?”
“哪天?”
“就是咱一起去酒吧那次。”
秦语春把菜放进锅里,拿铲子翻炒着,头也没抬地“嗯”了声。
“天哪,你,那,那……你们发生了什么没有……”
“哎,滚滚滚,你瞎说什么呢,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再说了就依我看,照片上那人起码得有三十来岁……”秦语春气得想吐血,恨不得把手里的铲子塞她嘴里。
“就那次没回家,我被我妈追着训了好久!”秦语春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似笑非笑地说。
洛溪从冰箱里找了瓶冰水,敷在脸上,说:“是吗?你没和我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