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于则成就将乐进拉进了自己的店中落脚。
“徐无山?那可是当今天下武穴,据说大侠童渊在山上开坛授课,非武学奇才不收,壮士想必是身怀绝学啊!来来,喝酒喝酒!”
乐进年纪轻轻,又刚从徐无山出山,未经世事,没有几个回合,早就被于则成灌的五迷三道,脸色通红,笑着说道:
“说来惭愧,在下在下只是在山上当了五年苦力,童老夫子说我资质不够,没有传我枪法,只是教给我几招紫金钩短招,说是专打下路。”
于则成连连点头。他素来知道,有天下“枪圣”之称的童渊不会轻易收人上山。这乐进说是资质不够,可是他刚刚亲手掂量,那双紫金钩每支都有二三十斤重,若是挥舞起来必是虎虎生风,不可阻挡。连一介劳工都是如此厉害,可见那徐无山上童渊的亲传弟子,将会是怎样的高超武义。
“那壮士你出得山来,将往何处呢?”
“下山前,我听说童老夫子的爱徒就在河北,我想去投他做一番事业,可是跨遍诸州郡,根本没人听说过嗝!”
“想做事业?”
梆!乐进布满老茧的巨掌在酒桌上狠拍了一下:
“不闯事业叫什么大丈夫!”
于则成听到此,心中的谋划已成。
他算了下时间,又给乐进猛灌了几碗米酒,直到子时时分,趁对方昏睡,悄悄离开了房间,随手招呼儿子过来,低声道:“去醉香楼,叫文丑带人来。”
半个时辰后,文丑带着手下十几人举着火把赶到。
县尉大人打着哈欠,一身脂粉气。刚刚从邺城名妓身上爬起来的文丑显然还没从温柔乡中把魂抽出来,冲于则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