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言可还未使出妖法,不愧是天机老人的弟子。”
“如果不是品行太差,南宫言和上官师......上官长老,倒也般配。”
“呵,若非青云子师兄和暮白师兄碍于面子,不好前来,定能将此人吊起来打。”
“南宫言毕竟只是中脉之境,如此比较,有失公允。”
“我们三清门可是仙门之首,绝不能让人小瞧了,苟兄,你上还是我上?”
“你前,我后。”
正此时——
一道袍身影蓦然跃起,一脚踏在鹊桥上,借力腾空踩在纸伞上,正是王谨。
“那是王师兄?”
“王谨怎么会出手!”
“莫非……王师兄已经沦陷在玖长老的热情攻势下。
只是不愿为了一棵‘垂垂老矣’的仙草,放弃清纯娇嫩的师妹们,这才没有公开,甚至逢场作戏?”
众弟子八卦的心一经撩起,便一发不可收拾,猜测得面红耳赤。
窃窃私语声,王谨自是听不见,他此刻正轻踏纸伞,与斯文青年遥遥对峙。
“南宫言——天机老人入室弟子,风流成性,以渣闻名。
奉行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祸害的女子足以成立一方仙门。”
王谨慢条斯理,徐徐道出此人的底细。
“哦?看来你对我很了解。”面相斯文的青年嘴角挂着一抹妖异的笑容,却不显违和。
若非亲眼所见,王谨很难相信,长着一张书生脸的南宫言,竟是渣中极品。
他的出现,让‘斯文败类’从此有了脸。
“云姬师姐让我来转告你,她和你不合适,望你另择‘良人’,寻那天造地设之人。”
王瑾阐明来意之余,揶揄了一声。
“你俩是何关系?”南宫言并未恼怒于他的阴阳怪气,反而嘴角含笑。
不知是否是王谨的错觉,他似乎听出了轻佻的味道。
“这就不劳烦阁下操心了,总之她拒绝了你的提亲,你还是早些下山为好。”
南宫言哧笑一声:“你一无名之辈三言两语就想将我打发,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天机门。
身为修行中人,还是认清自己的斤两为好。”
他言辞逼人,望借此刺激王谨报上道号,也好探知其底细。三清门身为仙门之首,他可没有自大到能够纵横无敌。
可惜,王谨并没有自报身份的打算。
只是南宫言不打算乖乖下山,倒是让他颇有些为难。
“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
王谨眼睛微眯,脚下震踏,气势蓦然一荡,周遭旋转的纸伞齐齐一顿!
“哦?道号都不敢报的鼠辈,能有多硬气。”南宫言故作轻蔑,同时单手掐诀。
周遭的天地属性之力顿时剧烈颤动,一根手臂般粗大的水绳自王谨脚下缠绕而上,眨眼,便将整个身体死死束缚。
斗字诀,水缚冰晶!
就在水绳将其彻底捆绑时,王谨周身浮现出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锥,寒风刺骨,那片空气都有冻结的迹象。
紧接着,像是戏耍他一般,尖锐冷厉的棱刺先是齐齐对准他的面门,仿佛要将其捅成刺猬。
顿了顿,方才缓缓朝下直指纸伞。
眼看寒芒四射的冰锥,就要刺向徐徐旋转的纸伞。
“水缚冰晶。”
王谨淡淡吐出一言,同样使出此法,只是比之先手更快,一模一样的水绳迅速窜出将南宫言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术法,顿时自行溃散。
而后,无数冰锥,对准斯文青年一方纸伞,齐齐落下!
南宫言神色微变,电光火石之间,气势蓦然暴涨,缠绕于周身的蓝白水绳瞬间寸寸绷断。
强行挣脱开来,同时脚下一踏,纸伞阵猛地下沉,接着迅疾施法将冰锥一一拦下。
然而,即便他反应惊人,终究有一漏网之鱼,只见角落有一纸伞发出咔嚓之音,破裂坠落……
初次交手,王谨略胜一筹,率先拿下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