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绮娥心下有些紧张,忽有些害怕。
王谨一言不发,按住少女的腰肢,然后掏出木尺,抬手就是一挥。
啪!
王谨手起掌落,掌落手起,精而准的对准软弹屁股,狠狠的抽打。
“师父,不要!”
臀瓣传来疼痛,澹台绮娥眼眶迅速湿润,不明白为何突然遭此待遇,她轻咬嘴唇,强忍着委屈:
“师父,绮娥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打我?”
王谨正在气头上,哪管她是疑是惑。
啪、啪......
大手不停落下。
“呜哇!”澹台绮娥再也忍不住,猛地大哭了出来,豆粒般大小的泪珠拼命往外冒。
她的哭声充满着委屈,想不通师父为何无缘无故对自己下手。
难道真如传言,师父的性情如恶魔般古怪?
王谨接连抽打着,啪啪声混杂着哭腔,回荡在整个大殿。
看着泣不成声的少女,王谨的心气正在迅速消退,甚至有一丝丝负罪感悄然生起。绮娥毕竟还小,或许只是出于好奇擅自闯入,动静也较为微弱,与之前两名弟子不可同日而语。
此番想来,自己是一时冲动了,不该将气通通发泄到她身上。
念及至此,王谨抬起的右手,顿在了半空。
“绮娥,你也别怪师父,我告诫过你无事不得擅入长生殿,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他伸手靠近澹台绮娥微颤的后背,终归是自己的徒弟,难免有些心疼。
“师父是坏人!”
澹台绮娥红肿着眼睛,撑起身子捏紧粉拳狠狠的锤了他一拳,“咚”的一声闷响,骨头相撞。
绮娥的脸蛋迅速垮掉,嘴角瘪起,眼眶迅速湿润,疼痛的泪水再次决堤而下。
王谨忍了忍:“噗......”
没忍住。
澹台绮娥含着泪视线模糊,听着嘲笑自己的声音,越发委屈:“你自己让我酉时来找你的,我讨厌你。
我不要你这个师父了,我要回家,呜呜……”
似乎觉得王谨处处都在欺负她,澹台绮娥呜咽着推搡了他两下,赌气的往外跑去。
很快,娇小的身影便消失在夕阳下。
“犯了错还狡辩。”
王谨哼了一声,此时此刻,他不禁生出放弃澹台绮娥的念头。
自己不日便要打通狂脉,一步无暇,之后他就要逐一实行‘预谋’了十余年的计划。
哪有功夫教心育徒?
此番想来,自己当日是一时发烧了。
然而,正当王谨以为自己和澹台绮娥的师徒之情,缘尽的时候。
“坏了!”
王谨一拍脑袋,脑海中突然回想起收徒当日的一幕,他曾对澹台绮娥说过:
“绮娥,你初入仙门,想必多有不适,这样,你先熟悉一下仙门的风土人情,三天后酉时再来找我。”
当时他打算放养绮娥几天,一切待他开脉后再说,哪想时间恰巧撞上,还是在他积攒了两波怒火的情况下,冲昏头脑的他,哪还记得这茬。
我去......
再也顾不得其他,王谨一步迈开,破炁而出。
……
……
王谨几乎找遍了整个外门,上了一座又一座山。
所幸他神通广大,否则方圆数万公里,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
迎着已近落幕的夕阳,王谨驾云落在百鸟峰的山巅之上,抬眸望去。
澹台绮娥孤零零的坐在悬崖边上,双手抱膝,眼眶还有些许红肿。
背影弱小无助,且可怜。
或许是仙门山脉连绵,小巷通幽九曲十八弯,她跑着跑着,便迷失了方向。
澹台绮娥瞳孔倒映着山下灯火阑珊的仙门林阁,呆愣失神。
她本是凡俗富贾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被众人捧在手心里。不日前拜入仙门,四顾茫然,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偌大的仙门,她可以亲近的人,唯有师父一人而已。
可自从拜师过后,师父便把她独自扔在了这陌生的仙门,不闻不问,就在方才,还狠狠的欺负了她。
心里的委屈,溢满了红肿的眼眶。
“绮娥……”
王谨临近少女身侧,弯腰碰了碰少女的手臂。
晚风吹拂,撩起澹台绮娥的裙摆,白嫩嫩的小短腿若隐若现。
绮娥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撇过头去,不理他。
“抱歉,是师父的错。”王谨在她边上坐下,诚恳道歉,“我一时忘了和你的约定,万不该冲动的打你,师父有罪,师父忏悔。”
澹台绮娥赌气的挪动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