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芷馨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关节泛白，脸色阴沉如水，眼底的神色是愤恨，厌恶，期盼，所交织的复杂。

“妈，这么晚了有事吗？”

压抑着心底的一切感情，只是像平时那般，嗓音温柔的询问着。

可是表情却十分的狰狞，可见她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来压抑自己的感情。

李霞冷哼一声：“死丫头，这个月的零用钱呢？什么时候打过来。”

舒芷馨听见这话，真的恨不得把这一身血肉都还给那个女人，然后生死不相见。

是不行，她是那个女人生的。

“妈，我高三了，要买资料，这个月还是大哥的生日，我要送礼物，真没有钱了。”

李霞一听就不干了，她丈夫的工资虽然还可以，可是给的家用是有数的。

而这么多年，舒芷馨在舒宏远家里所得到的零用钱，除了给她自己留下必要的开销以外，其他的都被她给拿走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过的滋润。

“死丫头，一个破生日，你就学人家那些小姑娘，织个围巾，或者是自己做个手工意思意思就算了，至于资料，学校发的就够了，买什么买，我不管，你明天要是不把钱打过来，我明天就去二弟家。”

舒芷馨气的眼泪都含在眼眶中，眼睛泛红，嘴角都在抖动，她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妈妈。

为什么她不是刘悦亲生的，凭什么都姓舒，可是命运却相差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