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微顿,“知道!”
“她还活着吗?”
南风盏晓得锦天的心情,亦知他为了不打扰他们,已是忍了很久,“放心,她一定没事!”
他选择先行,是因还对他和他之间的情谊存有信心。
托师兄与虞姐姐在营中照顾皇兄。
锦天占领命统领营中兵将。
风畔和乔雪惜他则有另外的事交代。
如此,他便可无后顾之忧的去寻妻了。
云川山下,慕灵之岸。
白雾弥漫,阴寒彻骨。
他独经水路抵达终点。
便又和她近了一点
不言庄,立于千层石阶之上。
四下枯木成林,草木皆凋零。
南风盏止于原地,仰头看着周边,已和他那年来此的场景变了样。
须臾,熟悉的人,由不言庄内行出,于上方下望。
而他,凝视片刻,忽然想起儿时一幕。
他站城楼下,看他高站城楼之上。
与此相同。
“我知十七弟聪明!猜到是迟早的事!”
“皇兄可知!若非牵扯弟妻,皇弟宁可一生不知。”眼神传递着浓浓的情谊,望他能够看得清楚。
然他眸光晃去,却不再与他相视。
“皇弟愚钝!不知皇兄当年将季槿纯寄于皇弟府上的用意!皇弟对此深感抱歉!但请皇兄念及兄弟多年情份,放过弟妻!”
“放过?”他忽而笑起,将目光放远。也不知在看向何处,又或茫然一片,无处可落,世间万物早已入不得他的眼。“我从未想过要她的命!我只是不愿看你们在一起!”
“”皇兄突然的对视,双瞳灰暗,已近成魔。
“你可还记得!当年那场千灯会?”
“”
“季家二姑娘,曾来找过你。”
“”
“留信一封,让你去找卿灼灼!”
“是皇兄所为!”
南风羡不做遮掩,点头继续着,“当晚我叫你出去!实则已设计,让方染汐派人去了季家。”
“”他竟如此轻描淡写的把事情说出来了。
“还有那次!亦是我易容,欲劫走卿灼灼!”
“皇兄所做,只是为了把我和灼灼分开!”
“我只是想让你们也尝尝,我与槿纯相爱不能相守的痛苦!”
提及至此,才见他脸上显了狰狞。
“卿灼灼像极了槿纯!我不会对她下手!但是你,我不会放过!若不是你断情不绝!槿纯怎会死在方染汐的手里。”可笑的是,“石清绝那个蠢货,居然还信了那个魔女!居然还想要放过她!他有什么资格说爱槿纯!”
南风盏一瞬摇头,眸中渐生泪痕。他无法看着自小敬重的皇兄,走上一条不归路。
如此,皆是他的错。
“我会拿方染汐血祭槿纯!然后再亲手处决了你!”
“施血祭者,须为魔灵!可你终是肉体凡胎!你可知后果!”南风盏凝眸细看,显然他是清楚的,显然他已不想活了。但有一事,须得让他明白,“季槿纯不是死在方染汐的手上!”
“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