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瑶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溪归,只见沈溪归淡定的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讲。
靳瑶可淡定的点了点头,随后自信的转过身来,将自己关于这起案子的所有经历如实的说出。
说完之后,靳瑶可轻轻的呼了口气,待审判长点头示意后,轻轻的拉动椅子,默默坐了下来。
审判长接着说到:“请甲方代表开始发言,呈示证据,表达合理观点。”
陈森的律师许啁(zhōu)是一个中年男子,眉稍上扬,戴着厚厚的黑色框眼睛,鼻梁呆板隆起,薄薄的嘴唇,合起来总有些不和谐,莫名令人感到不舒服。
许啁翻了翻手中的资料,自信的站了起来:“这是一份关于乙方当事人在案件发生前一晚离开医院的时间证明:
据医院监控显示,以及医院值班人士证明,乙方当事人本应该在晚上12点之前离开医院,但她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待在医院,
据医院人士说‘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她趴在桌子上睡觉’但经其他医生说,他们有时候太累了也会趴在桌子上睡觉,
但我认真的查了乙方当事人那天的工作安排,比较了她以往的工作,发现那天的工作量相对来说比较少,那么请问乙方,为什么案发当天的晚上没有离开医院?
第二,我这里是一份被害人当天晚上病房的监控视频,大家可以看一看”。
许啁走到前方,将u盘插入到电脑中,弯着腰操控了一下电脑,影像便呈现在了大大的投影仪上。
画面的开始是被害人躺在病床上,由于是深夜,周围并没有人看护。被害人似乎是想下床,轻轻掀开被子,摸索着墙壁,将灯开了。
颤颤巍巍的扶着床,准备下去。
这时候门开了,但是来人却包裹的很严实,中等的个子,小小的脸,戴着医院常用的口罩,以及一定黑色的帽子。原本不大的脸,此刻被遮盖的严严实实。
被害人看见来人,立刻停止了下床,像来人招了招手,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见戴着口罩的人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到了饮水机旁,倒了杯水,递给了受害人。
受害人似乎很渴,“咕噜咕噜”的很快喝完了一杯水。而后向来人摆了摆手。那人点了点头,走进过去,关了灯。
但她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蹲下身,靠近受害人。大概过了10分钟之后,离开了病房。
许啁将影像关了,继续说道:“从影像中不难猜出,这应该就是乙方当事人。那么,我想问,这10分钟内,发生了什么?你与受害人无亲无故,为什么会滞留这么久?
请乙方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好的,谢谢大家,我就说这么多。”
许啁说完之后,瞥了一眼沈溪归,见他低头玩手机,漫不经心的样子,默默的“切”了一声,心想:呵,真是年轻人,见识短。
开庭后所有人员的手机必须静音或关机,以防捣乱法庭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