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严寒,但这依旧阻挡不了人们出门。靳瑶可挤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了,便站在边上,抓着把手。
公交车刚开车的时候,杂音不多,基本都是上车时人们刷卡或硬币投入箱子时产生的声音。
靳瑶可坐车时喜欢听偶像何以随的《雪,缓缓归矣》,一首非常宁静温柔的歌,也是靳瑶可最爱的一首歌。
但今天公交车格外拥挤,耳机在包里不方便拿出来,靳瑶可便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车外的风景。
但不一会儿,靳瑶可就觉得不大对劲,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但等她朝周围看的时候,又感觉似乎没有别人的目光。
靳瑶可单手扶着把手,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想到可能是最近的案子太累,精神不大好,产生幻觉了。
但渐渐的,靳瑶可发现并不是幻觉。
不知是谁开了头,公交车上的人渐渐的讨论起来:“这不是新闻上的那个医生吗?”
“对哦,就是她,长的一模一样”,
“那个老人真可惜呐~”
“对哦,谁知道呢,这么惨,来医院看病,谁晓得病没治好,还把命给搭上去了”
“她怎么还敢出来呀”
“一点医德都没有,这种人怎么配当医生”
“这不就是杀人犯吗?哎呦,以后谁还敢去医院看病哦”
………………
后面说了什么,靳瑶可不知道,“杀人犯”三个字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似乎在告诉她“你!就是你!你害了一个人,你不得好死”,可她确定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凭什么这么武断的判定一个人的生死。
人人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人非圣贤,谁能做到,面对所有人的指责,依旧开开心心,无动于衷呢?
靳瑶可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以为自己会崩溃大哭,但原来自己还能笑。但靳瑶可却看不到,自己的笑多么苦涩,多么勉强。
到站的时候,靳瑶可没有再理会后面的声音,只是默然的将包背好,头也不回的下车。
靳瑶可以为自己表现的很正常,但她却不知道此刻她的面色苍白的吓人,眉头紧锁,却依旧想露出一丝笑容,以为这样便什么都没有。甚至下车时的一点腿软,让她差点绊倒,都被靳瑶可刻意忽略了……
靳瑶可下车后,仍旧走了大概10分钟的路程。下车时惨白的脸,此刻已经被冻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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