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东师兄,你知道那个天定之人是谁吗?”许烟雨问道。
任尔东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看向了许灿。
两人心中都有答案,可却不愿意说出来。
许灿回瞪了过去,似乎言说,“你看我干吗?要是敢说现在就能杀了你,尸骨就等着在千容斋安放吧。”又悄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看着许烟雨的眼神也朝向自己,甚至已经将生辰八字锁拿了出来,许灿反而转回了装作不知道的目光,道:“许烟雨!不是我!那生辰八字锁我又不是没试过,我本就打不开。”
说罢,自己扭转了几番生辰八字锁,果然毫无反应。
“你看,就说不是我,”许灿漠然耸肩。
任尔东此时才淡淡一语,“不知,我也不知道天定之人是谁。”
许灿点了点头,总算不愧对自己救了任尔东一命。
许灿依然在管理着整个千容斋,等新年过完,学堂的学生陆陆续续就会回来了。
许烟雨,一直在等一个人……
她,不属于这里……
腊月廿九,如往常一样,许烟雨登上楼台,看着那星空。
许烟雨不禁伸出手指,在星空中,默默写下“安瑾裕”三个字,许烟雨的母亲曾经说过的,只有在星空中写下你最想念的那个人的名字,即使那人远在千里之外,也会感应得到。许烟雨希望安瑾裕能够感应得到,感应到许烟雨会等他……
蓦然间,一颗流星划过,空中星象骤变,划过之处,星光微弱,闪光一瞬之间,皓月淡出,一云闭月,遮盖住了着原本的清幽。
这星象,许烟雨从未见过,星月之间竟然如此隔阂,星光也不再如往常璀璨,而那流星过后,星月光彩也不如往日。
“是流星闭月。”许烟雨有些惊讶,不觉看向了同样在观星的任尔东。
两人的眼神中,无疑是肯定。
“流星闭月”,这意味着天下易主,疆土所迁,后者居上!
许烟雨深知着其中之意,帝王之相的人是安瑾辰,星月会再次更改,而安瑾裕的命途也会因此更改……
许烟雨急忙下了楼台,便是就要出了着千容斋的斋门。
“你去哪?”许灿早就在千容斋的门口,眼神之中更是有些愤恨。
许烟雨有些却步,她知道现在许灿绝不许她出门的。
“我说过了,现在你必须要在这千容斋好好待着。”许灿上前便是拉住了许烟雨的手腕,便是要往回走。
许烟雨挣脱了许灿,甩开了许灿的束缚,“殿下有危险!”
“你仅知道他的危险,你可知你出了这阁门的危险。大街小巷找你和千顷那孩子的人不再少数,现如今皇宫如同身陷囹圄,禁军巴不得找到你成为威胁的筹码。”
许灿说的很多,这的确是许烟雨和安千顷的处境,但是许烟雨现在的处境不比安瑾裕好得多,权位之争,即使安瑾裕不想,他也会成为威胁。
“可若是殿下出了事,我等不到他怎么办?”许烟雨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眼眶中强行憋着眼泪,“若是殿下出了事,我要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