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你怎么带我来这儿?”许烟雨有些不解。
“是我让朝阳带你来的。”能够命令朝阳的也只有一人——许灿,几步便从千容斋出来。
许烟雨寻声而望,“阿哥?”
寒暄的话还没说上几句,许灿便拉着许烟雨进了千容斋。一阵迷糊,许烟雨也只能由着许灿的领路来到了一个斋阁。
直至坐下,许烟雨才重新发问,“阿哥找我什么事?是不是阿爹来信了?”
“你不许去秦王府。”这是许灿正文的第一句话,直接跳过了许烟雨的发问,反倒是一番告诫。
“为什么?”今日是安诗年的百日宴,许烟雨怎么能不去?
许灿也并不着急于多做解释,直接取下了许烟雨左手上了金镶玉镯,将茶杯中的水洒了些许在上面。
许灿将茶杯丢在了一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再戴上试试看。”
看着许灿的举止,许烟雨便重新将镯子戴上,出乎意料,那镯子传递给自己的温度竟然格外冷,要比平日里许烟雨戴得更冷,一经触碰,许烟雨就缩回了手。
寒灵散遇水无形,但却格外寒凉。昔日百里大夫的话不禁响入耳畔,许烟雨有些愣住,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季敏儿送给自己的镯子有问题,而且还是寒灵散,和白蘘荷的所下的毒剂一模一样。
“还敢戴吗?许烟雨,你还敢去吗?”许灿眉头紧皱,恨不得把那镯子现在就给摔了,更是恨许烟雨不识人心。
若是朝阳前日将另一只镯子带过来让千容斋调查,恐怕现在都不知道许烟雨的体寒是出在镯子上面。
她以为季敏儿是真心待她,她也是真心待季敏儿的,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嫂、皇嫂,她,没理由害我。”许烟雨为季敏儿辩解,依然不改皇嫂的称谓。
许灿就知道,许烟雨没那么轻易相信,“没理由?怎么没理由?你若是有事,你觉得你家那位手握一半兵权的齐王殿下还能好过吗?许烟雨,你给我好好想一想这前因后果。”
许烟雨要是出了什么事,安瑾裕怎么说也会分心,兵权也多少会受到影响,而兵权的另一旁分支安瑾辰便可进一步霸权,这的确可以成为季敏儿的理由,为了安瑾辰。
但,这个理由似乎也有些牵强,安瑾裕的分心与兵权并无直接影响,毕竟谁也算不准许烟雨真的会成为安瑾裕心尖上的人?
一定还有其他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可更让许烟雨心寒的是季敏儿的长期设局,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细想一番,白蘘荷何如能够得到这样的毒剂,怎么会轻易就暴露出谋害自己的身份,迹夜又如何能不着反抗地束手就擒,以上种种,原来是舍小保大。
光想一想,许烟雨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她以为的真心怎么能在季敏儿眼中如此不值一提呢?
那镯子,许烟雨没有继续戴着,只是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布包里面。
许烟雨也没有去秦王府,或许有几分许灿的意思,她的确有些不敢去,那个平日里温柔以待的季敏儿却有着两幅面孔,当真是让人害怕。
许烟雨直接回了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