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时间的催促,不论时光的流逝,任其韶华,任其风光……
可笑的是,许烟雨有种预感,好像之后的日子会有很多磨难,需要她去珍惜现在的时光,这不同于她脑海中的浪费时间的想法。
“嗯。”安瑾裕也是,仿佛自己肩膀上倚靠的是他的整个世界。
安瑾裕轻轻偏过了头,轻轻抚摸了许烟雨耳朵的轮廓,像是一种无意间的试探一般,微微亲吻了一下许烟雨的嘴唇,很轻柔,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一样。
……
朝阳一路来到忠月所居住的屋室,室内很是冷清,所陈列的物件更是无几,但让朝阳想不到的是忠月室内用布包裹着一个类似剑形状的东西,刚打算打开,便听到门外一声。“我进来了,”忠月如此说是,“你也不必再躲了。”果然只听“吱”的一声,门便开了,从门外走出一个人来,端着茶具。朝阳知道此时必定是要刀剑相向了,但是忠月始终是万宿阁的人,如此一来,算是挑明了关系。
忠月没有多说什么,放下茶具,走在朝阳身前,出乎朝阳的意料,忠月直接拿起那剑,将那裹在剑上的扯了下来,剑上的花纹凌然可见,上面刻的是明月祥云之状……
“想打吗?”忠月问道,此时自己的身份无疑是暴露了。
朝阳看着那剑上的花纹,有些木讷,自己已经快忘记的事情又重新燃起,这花纹,朝阳再熟悉不过了,一个月亮,一个太阳,一个是明月,一个是朝阳……
朝阳重新看了一眼忠月,忠月镇定如钟,很是明显的神色让朝阳更加琢磨不透。
“你知道了?”忠月继续问道,又重新收回了剑,眉眼之处却不能多加详细的情感。
“你一早就知道?”朝阳反问道,却拔开了剑鞘,剑中的光影恍若一道闪电,劈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此时,站在朝阳眼前的不再是忠月,而是明月,是自己的亲姐姐,自己失散十年之久的亲姐姐……
原本以为的亲昵,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两人之间竟然没有留下一滴泪,恍惚之间,不过寥寥陌路,甚至是拔剑相对,真是可笑的亲情。
“你我不同路,早知道又如何?”忠月正色道。
的确,一个是千容斋,一个是万宿阁,一个护人,一个伤人,如何同路?
无论从气势上还是姿态上,忠月都要高过朝阳一筹,忠月倒可真的算是处变不惊的气场,这些年,忠月大小一步步从原先一个只会抱着剑哭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如今执剑不惧的刺客,她的人生阅历总比朝阳要多得多。
朝阳看着已经身侧的忠月,不对,是明月,手中剑甚至有些不稳当,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的质问,可如今自己已经不在是一个单纯的身份,而是一个千容斋的斋员,她要保护的东西大于此时忠月的身份。
可为什么?
偏偏她是,朝阳明明以为自己人生中的姐姐已经不在人世,无论先前如何责怪过面前的这个人,可现在的突然出现让朝阳如何接受得了?为什么偏偏又要出现呢?还是万宿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