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听着太后说的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按照这先后的顺序,下一个被太后点名的是……
只听续而一声“齐王妃”,不少人又看向了许烟雨。
许烟雨暗自叫嚣,果然是自己,调整一番心情,许烟雨重新挂上了笑容,看向了太后,尽量表现出安分守己的一面。
“这两月怎么也不见齐王妃进宫请安,莫不是生了什么病故?”太后以一种十分关心的口吻问道,眼神也流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情。
她怎么给忘了?自己竟然没有请安,这个由头也是可是不孝啊。
要是回答自己去了西北城,首先就触犯了安分守己的皇室要求,可要是说自己一直待在齐王府,又被扣上一个“不请安”的帽子,许烟雨默默看向了安瑾裕一眼,无比渴望安瑾裕能给自己出个主意,只见安瑾裕微微张了张口型,好像是说出了两个字。
回想?茴香?回响?
!!!!回乡!
许烟雨接收之后,咽了口水,这才缓缓开口道:“回太后,家父辞官回乡,臣妾担心回乡之路道阻且长,便陪同家父一同回去,来回两月有余,一时忧父心切,来回辗转,耽误了给太后请安,还望太后恕罪。”说罢,许烟雨不住又咽了一次口水,耳朵更是红了不少,更是连头都敢抬起。
一语说完,满座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整个宴厅安安静静,怕是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齐王妃也是孝心可见,”太后浅笑着,这话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时间也能对得上,“哀家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谢太后。”许烟雨回道,将头低得更低了,生怕太后在发出什么疑问,心中已然准备好了坐下的姿势,就等着太后的一句话。
可这还没坐下,便再次听到太后黎氏的声音。
“不过,听闻齐王妃也算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也应该是样样精通,不如就在此弹上一曲,助兴如何?”太后此言一出,直接击中了许烟雨,不可置信地太后看了一眼上方的黎氏。从许烟雨写的字就知道想,她只是会而已,哪来精通一说?不过是在许北岩的逼迫之下学了一点而已,何来精通之言?
“怎么?齐王妃莫不是不愿弹奏?”太后一句反问直接打在了许烟雨的头上,还故意将“不愿弹奏”四字放慢了节奏。
要是不弹,就是怠慢了皇太后,可要是弹,弹不好自己便会落了个扫兴的由头,两条路都很难选。
“自然不是,”许烟雨推辞道,便起身道:“方才臣妾只是在想弹奏哪一首曲子而已。”
“那现在,齐王妃可想好了?”太后又是一句疑问,已经示意让一旁的乐师起身,空出两架长琴。
“臣妾想好了。”许烟雨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长琴。安瑾裕从未知道许烟雨善于弹琴,而且以许烟雨的性格也绝对不是能耐心弹琴的人,刚想拉起许烟雨的衣裙,正要说辞,却还是让许烟雨快了一步,走出了宴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