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眼神不觉扑朔一下,她知道现在许烟雨的处境,也只能听从许烟雨的话,坚定地点了点头,“王妃,保重。”
拿起空的托盘,朝阳佯装刚刚送完糕点的样子,这才不急不忙走出帐篷,衣袖里的那两封信也是被朝阳藏得严严实实,可刚走出账外,还没多走出几步,朝阳便听到门外侍卫的喊叫声:“站住。”
朝阳眼睛一沉,也并不确定是不是侍卫发现了什么,但是朝阳知道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这一出手一定会迎来更多的士兵,到时候不禁是自己,许烟雨也会更加危险。
朝阳的步子缓缓停了下了来,却来不及转身便被一个侍女拉了过去,像是和朝阳熟识一般,说道:“原来你在这……”
朝阳认识这个侍女,她是单律的侍女阿娜。阿娜略带掩饰地将朝阳轻轻一推,示意朝阳快走,接着遮住了那两个侍卫的视线,多有几分讨好的样子,便是为朝阳解释一番“她是新来的,还不懂规矩……”
那几个侍卫原本也没有刻意阻拦的意思,只是例行公事检查一番,再见阿娜如此一说,便也不再理会朝阳,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看守。
朝阳也快步走过那营帐,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一直走出那营帐的范围。朝阳没有怠慢,连衣服也来不及更换,身上穿的还是洛溪的服饰,直接快马加鞭往西北城赶去,如今正是夜间,只能靠着月光引路。
还未到西北城城门下,朝阳骑马便在远处喊着:“我是朝阳!”“我是朝阳!”“……”
守护西北城的将士们也看到了一个骑马而来的身影,听得见声响,又听见对方直报姓名,才知道是朝阳,“是朝阳,快开城门!”
见城门一开,朝阳便骑马冲了西北城,快到营帐的时候便是直接跳马,一个跟头后又直接闯进了议事的营帐。
营帐中的人也都有些惊愕,没有预料到朝阳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安瑾裕也真真切切只见朝阳一个人,身后再无他人,而账外夜色如墨,也没有听到其他的脚步声,安瑾裕的心一紧,说不出一句话来。朝阳也来不及解释太多,便将两封书信交到了安瑾裕和安瑾辰手上。
“这信是王妃让我带回来的,”朝阳声音有些急促,口齿也有些干燥,“王妃先在还在洛溪大营,但是是和吉康王、单律王子一起。”
安瑾裕的心不知何时也安定了几分,眉间也松懈了些,他的内心像是一个刚刚经历海浪翻滚的礁石一样,差点喘不过气起来。安瑾裕手中拿的正是许烟雨的书信和那块玉佩,安瑾裕的拇指轻轻滑过那玉佩上的花纹,但视线仍在那封信上,直到看到那句“妾安好”时,安瑾裕才算是从海浪里得以喘息。
安瑾辰手中拿的是吉康王的交合书信,安瑾辰看得很是仔细,生怕认错,几番辨认之后,紧抿的嘴唇才算是安适下来。安瑾辰原本就是打算明日开城门迎战,如今既然这封书信已经表达的吉康王的求和之意,安瑾裕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安瑾辰和安瑾裕看完之后都没有再说话,两人却是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命令其余人全部出去,此时账内只剩下安瑾裕和安瑾辰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