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在帐篷里看到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半个字。”单律指的正是看见许烟雨这件事情,单律现在是相当于把许烟雨藏在自己的帐篷里面,况且还是一个天阜国的女子,更是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是。”朝阳行礼,言语温婉道,宛如一个洛溪女子。
单律看着正在熟睡的许烟雨,不觉也蹲了下来,果盘早已经被吃得一干二净,一颗也不剩。许烟雨的脸上多是吃葡萄留来的紫色的汁水,留在了嘴角处。单律见此,眉头不觉皱了几分,显然没有想到许烟雨竟然会如此邋遢,脸上的污渍是一回事,身上的灰尘又是一回事。此时,单律更加肯定眼前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王妃,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堂堂的王妃呢?
看着那嘴角的污渍,单律实在是觉得别扭,随手拿了一个方巾便要擦干净。
“你干什么?”许烟雨本就是装睡,自然能感觉到侧脸的微恙的感觉,直接用眼睛瞪住了单律。
单律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也恍惚了一下,连忙将手中的方巾背到了身后,总不能说自己在为一个女人擦脸,“你、你脸上、脸上有个蚊子。”言语间也是断断续续的,“对,有个蚊子。”
许烟雨信以为真,毕竟真的能感觉到脸上有些痒痒的,便用自己被捆绑住的手蹭了蹭自己的嘴角,“好像的确有点……”
“那蚊子还挺大的。”单律看许烟雨也没有刻意追究什么,便向着“蚊子”引导。
“是吗?”许烟雨又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抬眉道:“好像没咬到……”
着眼于单律的那一刹那,许烟雨突然感觉到单律的脸上有些不对劲,和昨日不同,眼睛有些不一样,微微泛红,而且印堂居然漾红。
可就单律转身之时,许烟雨蓦然用拽住了单律的长袍,手还是被捆绑着,这样一动也勒出一条红痕。许烟雨眉头紧锁,又仔细看了几遍,单律被许烟雨看得反而有些躲闪,还以为是许烟雨察觉到了是吗,还没等单律发问,许烟雨就先开了口,道:“最近你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听到这个答案,单律松了一口气,也轻笑几分,自己是堂堂的洛溪国的小王子,内外都被保护着,平日也没有仇家宿敌,怎么会有血光之灾?便以为是许烟雨想要逃离的计谋,更是不信。
许烟雨凝视几分,更加确定单律脸上的血光之灾,提示道,“你父王不是让你上战场吗?没准就是这个。”
单律依旧是不信,就算许烟雨听到吉康王让自己上战场的消息,但是今天一早自己的王兄耶晋王子就很明确地告诉他,不会让自己上战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血光之灾呢?
“别用你们天阜国的那一套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单律满不在意地拿起果盘中的水果塞进自己嘴里,“这是在洛溪国!”
“真的,你别不信啊。”许烟雨明显又有些着急,“真的有血光之灾……”
单律也不听许烟雨的话,直接起身坐在座椅上,许烟雨本想借着木桌之力站起来,可是还没起来便是跌了一跤,两人相距大概有九尺的样子,单律看着许烟雨如此折腾的样子,不觉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