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瑾裕走后,陈嬷嬷这才拉起已是腿软无力的许烟雨。
许烟雨缓缓起身,眼神之中更是闪烁着委屈,似乎顷刻间便能梨花带雨,“嬷嬷……”
看着如此让人怜惜的眼神,陈嬷嬷却还是摇了摇头,“殿下也说了禁足,老奴也只能照办。”
许烟雨也只能在心中顾影自怜,也罢,反正都是禁足,看着这次禁足是一点商量的机会都没有了。
回廊上,安瑾裕这才将话语转向了莫南,“这次人的来路,查的如何?”
安瑾裕深知许烟雨被追截的事没那么简单,能够在齐王府门口蹲查,况且这是许烟雨第一次出王府,能够如此跟踪一人至人烟稀少的孤山,就可见早有预谋。
“回殿下,四死一逃,”莫南解释道,“那几人的杀手武功不算低,招式也是宫中侍卫的把式。而且在其余四人身上都发现了宫里的令牌。”
“宫里?”安瑾裕略有深思,虽有些意外,但声音却没有任何起伏,“宫中向来行事严禁,怎么会将令牌显眼地放在身上?”
“殿下的意思是……”莫南明白安瑾裕话中的意思,如此明显的意图,便是栽赃嫁祸。
的确,要是宫中想要找许烟雨的麻烦,直接以齐王殿下新妇之名进宫便可,饶是安瑾裕也拦不了皇宫的旨意,何须如此繁琐跟踪。
“那丫头有说什么?”
“据王妃所言,那帮人是冲着她的齐王妃的身份,说想要和她谈生意,但具体为何,王妃也不知晓。”
既然是她齐王妃的身份,就不得不连系到齐王府。安瑾裕猜测,那帮人多半冲着安瑾裕手中的兵符,以此成为谈生意的由头。况且明知许烟雨在齐王府受到冷落,借以怒气,再加以好处,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保不定许烟雨会心动办事,确有可能。
还真是一出好戏!
“殿下,王妃那边还要加派人手吗?”
安瑾裕眼神也略发凝重起来,最终淡然而过,“不用,挑几个能保护她安全就好,免得又生出事端。”
两人不觉已经走到了书阁门口,看着已是灭灯的书阁,安瑾裕略有所停顿:已是子时,自己怎么来了书阁?不应该回清轩堂休息吗?
可安瑾裕刚从清轩堂出来?
莫南看看了天色,月色皎洁,也不禁问了一句,“如今夜深,殿下还要阅书吗?是否需要属下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