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万兵马,足以踏平太原郡了。即便是给在下围城,也能将那太原郡拿下!”
“只可惜啊,你答应了张恭。若想没多大伤亡,就兵不血刃地攻下太原郡,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曹军大营中,徐忠杰与郭嘉两人,缓步走在了演武场地,仔细查看着归降士兵的情况。
“师父,你可有什么良策?”
“若是强攻,则必然会对我军造成重大伤亡。更何况,这二十万大军,还有十万并州本土兵士,他们必然也不愿意看着丞相强攻太原郡。”
徐忠杰现在有些头疼,他之前答应了张恭,自然是因为权宜之计。现在想来,若是从大局出发,强攻太原郡也不是不行,但很明显会让原本的并州降军出现军心问题。
正如郭嘉所说的那样,若是强攻,并州军必然不会愿意前往,甚至是还会出现反叛的情况。这种情况,无论是曹操还是郭嘉,亦或者是徐忠杰,都不愿意见到的。
曹操要的是平定并州,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出现反叛的并州。更何况,如果到时候强攻太原郡,而造成太多的百姓损伤,张恭必然也会出现反叛之事。即便是不会反叛,将来徐忠杰也没办法给他一个交代。
事实上,以张恭的威望,他既然敢于领命前去劝降并州诸郡,就有可能是振臂一呼,众军皆从的那种人。
也正因为如此,徐忠杰在顾忌着这种情况。若是张恭一言不合,众军随同他一道,必然会导致并州大乱,到时候曹操想收拾都收拾不了。这自然也不是徐忠杰想要见到的局面,为此,徐忠杰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兵不血刃地夺取太原郡。
“咳咳,这并州的天气,有些古怪。”正当徐忠杰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郭嘉突然咳嗽了两声。
听着郭嘉的这番话,徐忠杰便是抬眼打量了一番郭嘉,见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便是关心道:“奉孝师父,这些日子也许是累的吧?”
“并州天气干燥,早晚冷暖差距太大,兴许是我昨日晚间入睡的时候,被秋风吹得冻醒了。咳咳——”郭嘉再次咳嗽了两声,朝着徐忠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你这一番立了功劳,今后也许得努力才是。”
听着郭嘉的这番话,徐忠杰突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不知道郭嘉到底是在勉励自己还是在暗中挖苦自己。
“师父说得哪里话?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教出来的?若不是你前些日子教的那么认真,我岂能设下苦肉计,又岂能实行连环计?”徐忠杰觉得郭嘉可能是在挖苦自己,毕竟自己这个做徒弟的小年轻,在夺取新兴郡的战役中,表现得有些亮眼了。
若是徐忠杰有三四十岁,他这般设计献策,必然不会被人所挖苦。然而,他只有二十岁,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相府主簿了,试问这天底下还是有谁能够做到?更何况,还能设计献策,帮助曹操平定新兴郡。
若说徐忠杰这一番所作所为不遭人忌恨,那是不可能的。若说郭嘉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那也是不可能的。
徐忠杰自然能够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他在回答郭嘉的时候,为了安慰他,特地将这一切功劳的源头,都算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这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平日里不过是我点拨了两三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