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啊?”柳氏正在忙,随口问了来传话的人。
“这倒没说,不过老爷面色不大对。”
柳氏听到这话皱了下眉头,放下手头的事情也赶紧过去,不过走到半路似乎有些不放心,又去寻了一直在她身边的孙妈妈,让她等下去书房门口等着,嘱咐完这些柳氏才不慌不忙过去了。
“跪下!”
柳氏刚进门就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宋文征的表情十分严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转眼就看到了旁边哭哭啼啼的秦氏,下意识就以为秦氏又来作什么妖了。
“我让你跪下!”宋文征又冲着柳氏喊了一句,柳氏不明所以,只好先跪了下来。
宋文征怒火冲冲,朝着柳氏就扔了个东西,刚好掉在柳氏面前。柳氏捡起来一看,是一枚荷包。
柳氏心想不妙,这清黛和人私会的事情难道被人捅出来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要是被外人捅出来可就大事不好了。柳氏刚准备说些什么,宋文征就说到,“都是你教的好女儿!自己与人私会不说,还想诬赖到清黛身上!”
听完这话柳氏懵了,抬头刚好撞上秦氏的眼光,秦氏立即眼光躲避,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又走到柳氏旁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姐姐,清黛这丫头不懂事,得罪了她六姐姐你尽可以打她骂她,可婵儿不能这么诬陷她啊!”
秦氏在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柳氏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到她一脸不明白,宋文征忍着怒气又说到,“那枚荷包,是前些天黛儿丢失的,巧的是,这荷包在清婵房间里找到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柳氏七窍玲珑,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前些日子庙会上有贵家女与人私会,事后现场留下一枚荷包。清黛的荷包刚好不见,如今又被发现在清婵屋子里头,这不是摆明了是清婵有意陷害吗?
柳氏知道,清黛前些天的荷包是假的,只要抓住了这点,秦氏必定说不明白,于是赶紧说到,“夫君,若真是如此,那前些天清黛给我的荷包,难不成是假的?那她又是哪来的荷包,难不成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宋文征还没说什么,旁边的秦氏又挤了两滴眼泪大声喊冤,“姐姐啊,黛儿的荷包突然丢失,她想着那是祖母赐下的,怕祖母知道了心里不高兴就没敢说,让丫鬟去外头买了个一模一样的,这才交了上去。”
柳氏听完哑口无言,秦氏这么说,清黛私会丢荷包的事情就再难以证明了。毕竟这荷包是外头买的,里头有什么东西她根本就不知道,跟家里头的自然就不一样了。
她知道这是秦氏母女早就算好了的,连她的问题都想好了怎么回答,滴水不漏,柳氏瞬间就知道麻烦了。
见她不说话,秦氏在旁边哭哭啼啼,宋文征也是十分恼火,“行了,哭什么!还有你,教的什么女儿!”
秦氏听到这话吓得立马止住了哭泣,却仍旧不断小声啜泣,拿着帕子一直擦泪。柳氏迅速想了一圈,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证明清黛与人私会就好说,于是立刻说到,“夫君不能凭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婵儿的诬陷,不如还是叫婵儿和黛儿来问问吧。”
屋子里没有一个下人,宋文征又叫了小厮进来,“去把清婵和清黛都叫去祠堂!”宋文征一扭脸看到这两个妇人气的直冒火,“叫下人们知道了,还不够丢人的,去祠堂跪着!”
两人立即起身走向祠堂,宋文征也懒得回头,秦氏在前面一路跟着宋文征,不断哭诉。柳氏趁此机会,赶紧将书房外一直候着的孙妈妈叫来,“迅速去找沐之,就说荷包的事情被迎春苑倒打一耙,叫她赶紧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