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尉迟环的教训,他并未从后面靠近那匹马,而是从一旁走过去,只见那马双眼却紧紧盯着他,非常戒备。
随后他踩上马镫,一个翻身就骑上马背,想要试骑一下。
谁知屁股刚接触到马鞍,那马却剧烈的上蹦下跳,一心想要把他颠下来。
李杜心想,果然是一匹烈马,听说越烈的马越好!
不过,你想把我颠下去可不容易,咱们看看谁斗得过谁。
由于时间仓促,他还没来得及抓紧缰绳,只得用双手抓住马的鬃毛,任凭马如何上蹿下跳,他只是不松手。
围观的人无不看得心惊肉跳,害怕他被颠下马背。
那匹马尽管失去了吃奶的力气,一直颠了将近半刻钟,不过李杜牢牢的骑在上面。
尉迟环看得大惊:“哎呀,想不到元白的武艺居然如此高强!就是我父亲想要驾驭这匹烈马,也怕是要费些功夫呢!”
旁边王丞曾非常懂马,只见他对尉迟环等人说道:
“嗯,由于特使没有抓住缰绳,如果是腿与手臂无力,早就被颠下来。普通人就是抓住缰绳,也很容易被颠下来,我以前也吃过亏。
不过,特使的武艺显然比在下高了不知多少倍,而且骑术更加高超,他现在表情非常沉稳,一定能够驯服这匹烈马!”
那匹马又颠簸了少半刻之后,依然没有半点疲惫之像。
王丞想找一条鞭子扔给李杜,最后想一想就算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用皮鞭,仅凭双手驯服一匹烈马,才会真正的让烈马心服口服,忠心一辈子。
那马又蹦达了少半刻钟之后,终于安静下来。
他认输了!
这时,那卖马的汉子走得过来道:“看来官人才是他真正主人,小人都不敢骑他呢!”
“也倒的确是一匹良马,不知他为何如此瘦弱?”李杜问道。
“回官人,这马路上受了风寒,伤了肠胃,小人以前没时间给他治疗,所以瘦了近二百斤。
十几日之前,小人才寻得一位良医,如今已开始恢复,估计最多两月就可恢复如初!不知官人是否要买这匹马?”
“这……我倒是想买,就是你说的四百贯的价格贵了些,不知能否再便宜少许?”
“这……如果官人诚心要买,小人愿意三百五十贯出售,太低就不敢卖了!”
李杜心想,据说上等良马,可以一天从长安跑到洛阳,真正的千里马倒也值这个价。
“那好,这匹马我买了,先跟我找市吏签一份契约,然后跟我回家取钱!”
“是!”
那汉子一见李杜愿意买马,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被侯昌低价给买去了。
这时,侯昌突然走过来对那卖马的汉子说道:“岂有此理!你先前为何不说卖三百五十贯?”
说完他又转头对李杜道:“这位官人,这匹马是我先看上的,我当然有购买优先权,既然他同意三百五十贯出售,我买了!”
李杜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买了?可以呀,你拿七百贯来,这匹马牵走就是!”
他坐地起价,将价格翻了一倍,故意要气气他。
果然,侯昌一听,气得脸色铁青,怒道:“在这长安城,我侯昌看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你是何人,敢与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