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什么错了?”贾政眼一睁,瞪向旁边的宝玉,“母亲,你自己问吧!”
“乖孙儿,”贾母过去一把搂着宝玉,“莫怕,有祖母在呢,你快说说,是不是环儿那个贱种在你父亲跟前说你的坏话了?”
贾环无语望天,直想过去吐贾母一脸狗屎!
“不是,”宝玉缩在贾母怀里,怯怯地看了贾政一眼,“不管环儿的事情,是我……”
“哼!你倒是大声说说你究竟做什么了?”贾政看着宝玉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气哼哼地大声说到。
“我……我……”宝玉扭头看了看夫子,姜先生正暗暗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今天……父亲请了夫子给我们课,我……我受了风寒头疼就请假没来。”宝玉被贾政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宝玉身子骨从小就弱,不过是因为生病不能来课,这也算个大事?”贾母听了宝玉的话,不满意地说到。
“昨天我刚刚吩咐过,今天姜先生要给他们三个课,让他们准备好今天早点来,可是这个逆子……”贾政说着又狠狠地瞪了宝玉一眼,“他真要是病了也就罢了,早早过来和姜先生告了假也就行了,可是这个逆子硬是拖到半午才派人过来说了一声,谁知道他是真病了还是装病不想来课!”
“那这也不算什么!”贾母护着宝玉不让他看贾政,“咱们这样的勋贵人家,又不指着读书科考,这个真算不了什么大事。”
“唉!”贾政叹息一声,“母亲是真不知道咱们家现在的情况,还是知道了也懒得理会?”
“你这是什么意思?”贾母被问的一愣。
“咱们家自从父亲去了之后,大哥降级袭了爵位,便整日窝在家中,只知道一个接一个的娶小老婆寻欢作乐,外头的事情是一概不管。孩儿虽说在朝中有个官职,可是能力有限,多少年也升不去,每天不过是去工部所点个卯而已。好不容易出了个珠儿喜欢读书的,可怜他又早早的一病逝去了……”贾政说着不禁涕泪齐下,“如今琏儿蓉儿都是花钱买的虚职,咱们国公府剩下的就只有宝玉,环儿和兰儿三个正当年纪的,我是宝玉的父亲,我难道就不疼他吗?可是……唉——”贾政说着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贾母愣怔了一会儿,原来这些问题不是自己不去想就不存在了,政儿也早就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