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易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水杯，抬手把水杯端起来，“那你现在呢？”

“什么？”

“你把这些告诉我了，恐怕你在也待不下去了。”

江宴轻笑了一下，长呼一口气后，“一份工作而已，而且我听昨晚上的电话里，你好像”

“哦”程易淡淡地点头道，“那是景辞。”

“……”江宴看着他这一脸淡定的样子，真想一句真厉害，整个就没人能搞得定景辞这个人，她整就是上地下唯她独尊。

“我以为……”江宴有点后悔自己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叫你出来聚一下，没想着这些的，要不是昨晚上给你打电话听到你旁边有异性，我也不会跟你这些的……”

“你没想到昨晚上是景辞。”程易轻挑眉看向他，露出难得的笑意，“所以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那我也没办法。”江宴耸耸肩，“我是真没想到你对景辞这么长情。”

程易稍微揉了揉眉尖，沉声回答他，“这有什么，我是要跟她过一辈子的。”

喜欢她这件事，于他来，从前是外表于形，现在内化于心。

江宴闻言后忍不住笑起来，眼睛弯弯，盛满了对他的祝福，“所以你现在准备做什么？”

“去转转。”程易一副释然的表情看着他，稍微仰身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比刚才有精神得多。

或许是药物作用，或许是心理作用。

景辞开着车一路直达基地，路上和秦知意商量着晚上有什么活动，大到吃饭工作，到洗脸梳头，桩桩件件都安排得妥妥贴贴。

她们的车开进大门的时候，老板在办公楼门口等她们，一脸笑容地看着秦知意。

“回来了。”

“嗯，回来了。”

秦知意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把头发扎起来，“老板，可以从今开始给我算工资了。”

“当然。”

景辞在一旁搓了搓手，掀眼看向上挂着的月亮，提醒道，“进去吧，太冷了。”

秦知意一直在跟老板汇报这几年的工作。

景辞就待在电脑桌前不断搜索有关程易的资料，从程易开始查起，翻过那些自己已经翻过的资料，联系晨阳这个身份继续深挖。

九点十三分。

景辞才刚刚找出些门道，翻到了晨阳的一些陈年的视频，结合程易攻击落幕时刻服务器的视频，发出一个推测：

或许正如道消息所，是重出江湖，而程易就是。

她太过沉迷于这些资料里，以至于桌上的水杯开始抖动，她都没有发现。

水杯里的水从轻微晃动到她能感受到的震感时，景辞很快站起来，保存备份之后，拔掉传输的盘。

“听辞，快走。”老板猛然推开她的门，不断朝她挥手。

景辞拿起枪放进口袋，然后往门口跑，老板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外拉，她离开房间的一瞬间窗玻璃被爆破。

一群人从窗边直接跳进房间，看见她之后径直朝她奔来。

景辞就纳闷了，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就行了，在她身上上演的次数太多了，比好莱坞电影主角都夸张……

一时间的人都集聚在景辞和老板四周，秦知意灰头土脸地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