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
“对!你好好想想!”岑凤羽激动的说道。
“七岁我在……燕洲,火光冲天,有好多的人……好多的人……”他忽然不安的颤抖起来。
岑凤羽抓住他,“冼逐风,你怎么了?”
“我冷,冷……”他使劲的往她怀里钻,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温暖,但他更想要的却是一份安全感。
岑凤羽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他道:“你别怕,我送你回去!”
她背着他飞下屋顶,来到一等小厮的房间。
田壹田贰听见动静醒过来,惺忪的视线中看见背着冼逐风走进来的女子正是他们平时敬畏的二小姐,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也顾不得寒冷,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笔直的站在风口里。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帮我!”岑凤羽看着他们提醒道。
两人连忙将冼逐风从她的背上卸下来,一左一右的将他架上床,替他盖好被子。
岑凤羽看着将被子裹成一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冼逐风,叮嘱两小厮道:“他喝醉了,今天晚上你们多照应他一些!”
“是,二小姐!”两人齐声应道。
送岑凤羽出门后,田贰返回看着床上睡得死沉的冼逐风,问田壹道:“怎么办?”
田壹气闷的回答道:“还能怎么办?照顾他!”
翌日清晨,怡人起床准备伺候岑凤羽梳洗,却发现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根本没有人影,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看见岑凤羽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二小姐,大清早的,您去哪儿去了?”
“我睡不着,练功去了。”她绕开怡人走进屋子,怡人端着水盆跟进去,“睡不着练功……二小姐不会一晚没睡吧?”
“这么明显吗?”岑凤羽摸了摸脸蛋,看着她问道,“我脸色憔悴吗?”
怡人笑道:“二小姐天生丽质,皮肤又是极好的,就算一夜没睡,气色看起来也非常好!”
“那就好!”岑凤羽松了口气,又问她道,“我要的芦苇草采来了吗?”
“奴婢已经办妥了,奴婢这就去拿来!”
“等等,打点水来,我要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怡人带着两个小丫鬟打来了热水,也带来了芦苇草。
岑凤羽看着摆在面前一大筐的芦苇草,十分震惊,“我说要这么多吗?”
怡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有备无患嘛!”
这简直是对她画功的歧视,这意思就是说就算她将这框芦苇草捏烂了,也不会画得很像咯?
她叹了一口气,冲着怡人摆手道:“你去办你的事吧,我一个人就行。”
怡人带着两个丫鬟退下,岑凤羽脱下衣服进到浴桶里,回想起昨天晚上冼逐风的表现,他为什么忽然那么不安?
七岁的时候在燕洲,这算是个什么回答?
……
“你再这么待下去,会着凉的……”
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蓦然将她惊回了神,她猛然转身看向身后,面色羞红:“冼逐风,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