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千凝谷,我父王送给我的!”
燕千凝边走边介绍:“不过我更喜欢叫它白枫谷。”
陈学鉴笑笑:“虽然这里种的都是白枫树,不过我也觉得叫千凝谷好听!”
谷中种了很多白色叶片的树,他不认得,不过已经借助北极光鉴定过了。
是一种叫白枫的树,并不是很珍贵,在北地极为常见。
看这里都是白枫,除了一些青草外,再无其他,陈学鉴又是说道:“感觉可以考虑再种些花草更为漂亮,再做个秋千,你可以在上面玩。”
“谷口贴一幅字: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如此,就合了这千凝谷的意思。”
燕千凝的名字颇有诗意,陈学鉴无聊的时候就与北极光问了些可能有关的诗词,正好有有一句极为应景。
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
里面正好含了千凝二字,与她气质颇为相合。
“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
燕千凝念了一遍,眼睛一亮:“有我的名字呢,你怎么想到的?”
陈学鉴大笑几声:“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他可不敢继续多说这个话题,论诗词才情,他就是地上的蛆虫一般,哪里懂的那么多。
“这句话,我喜欢!”
燕千凝笑过一声,又是说道:“其实白枫是我娘亲的名字,她与我父王伉俪情深,极为恩爱。年轻时,我娘亲受过重伤,心脉受损,很是复杂。”
“宁神医曾叮嘱过她,这辈子不要试着生孩子,不然可能有生命危险。娘亲也曾如此考虑,还想让我父王再娶妻妾。但我父王不肯,直言无法爱上他人,若再娶对谁都不好。”
“娘亲不像我父王无后,就找人要了法子,偷偷怀了我。担心我父王知道后会强行让她流产,便以闭关的名义躲了我父王差不多一年。”
“等到出关的时候,已经将我生下。但如宁神医所说,生下我后,娘亲经脉俱损,一病不起,任何灵丹妙药也是无用,修为完全废绝。到了我八岁那年,终于撒手而去。”
“我娘名叫白枫,也喜欢白枫,所以我就在这山谷里面种满了白枫。”
说道这,燕千凝抬头微微一笑:“这里有一千四百三十六棵白枫,全都是我亲手种下的。每年父王生辰后,我都会来种一些,今年你来陪我。”
陈学鉴何曾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再看燕千凝笑中含泪,顿时心疼,哪还会犹豫,连连点头:“要种多少,我陪你!”
此时已经有人送来工具和准备的树苗,两人合作种了起来。
直到夕阳西下,方才种完。
“两个人种树,果然快了许多!”
坐在一根树枝上,燕千凝满头汗珠,却是笑的极为明媚,映着夕阳红霞,美不胜收。
陈学鉴一时看的痴了,等到燕千凝转过来看着他时,方才会过神来,一时间有些心慌,忙是找了个话题:“这些白枫会变成红叶吗?”
“会的!”
燕千凝点了点头:“我娘说,白枫与其他枫树不同,它前半生会洁白如雪,后半生则赤红如火。”
“我娘说,洁白如雪的前半生她已经活了,赤红如火的后半生要让我代替她活下去。”
“一千六百四十六棵了,再过两年就能种满两千棵。”
“我娘说,等这里种满两千棵白枫的时候,我可能”
“就要嫁人了!”
嫁人犹如雷霆一般击中了陈学鉴,让他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