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昨晚准备了一晚上,袭香没逮着,顾悠然也没逮着,憋了一肚子的气,早按耐不住了,站出来向四爷福了个身,阴阳怪气的说:“回爷的话,这顾氏昨儿个走的早,回了院子本该歇息了,却不顾廉耻,没经您的传召,就去了前院侍寝,坏了规矩,理应受罚。”
她这段话说得条理清楚,四爷就却不禁皱眉了。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儿越俎代庖的意思。
爷都没计较的事儿,你瞎操什么心!?
可事情既然都摆在明面儿上了,当着这么多的女人,四爷不好失了偏颇。
福晋又淡淡的进言,脸上还挂着平和温柔的笑,像是在分享一件新奇趣事,“若是爷您昨儿没召任何人侍寝也就罢了,可昨儿个袭香还在里头呢,硬让顾氏给赶了出来……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四爷这越听,眉头就拧的越深了,怎么又牵扯了个人进来?
福晋和李氏还同仇敌忾了?
怎么看都觉得是在合整他家小萌物。
“袭香是哪个丫头?”四爷语气不善的问了句:“有主子进来侍寝,她就不知道回避吗?”
四爷此话一出,福晋和袭香的脸色就有些尴尬了。
李氏唇角扬起,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这福晋忙活了半天,四爷连袭香是谁都不记得了,还爬床呢,估计也没得逞!
这么一想,她倒有点儿感激顾氏了。
袭香攥了攥手帕,从两旁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中间,给四爷福身:“回爷的话,奴才是袭香。”
四爷眯眼,见她带个面纱,总算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他见的那个猪头脸吗!?
他都有点儿心理阴影了,昨儿晚上喝醉了还召见她?
四爷匪夷所思,问她:“怎么还带个面纱?把面纱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