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在边儿上站着，也觉得这顾氏有些逾越了。

虽然被爷连宠三回，爷也喜欢她，可人得识趣儿不是？不能这么蹬鼻子上脸啊……

顾悠然倒想不到那么多，她现在就想着她的作业呢，完不成，不知道明天李氏又会出什么阴招。

她拿着四爷练大字的笔，撇撇嘴：“有小狼毫吗？”

四爷哭笑不得，心想你还嫌弃了，找人给她去拿小笔，他故作姿态的捏了捏鼻子：“你这墨的味儿可是够臭的！”

顾悠然：“……”

现世报都没你这么及时吧？

苏培盛在一旁看得清楚，见四爷没生气，心想这位可真是得宠啊，踩了四爷，四爷还乐着跟她开玩笑呢！

殊不知，四爷就喜欢顾悠然这副对嘴对舌的样子！

笑就是笑，哭就是哭，没府里女人那么多拐弯抹角的虚伪作态，真实可爱。

顾悠然趁机“不经意”道：“墨不都是臭的吗？难道爷这儿是香的？”

她低头闻了下四爷的墨，惊讶道：“嗯，还真是香的！”

四爷不说话了。

能写这么一大沓字的人，会不知道墨到底是香的臭的？

小东西这是旁敲侧击的告诉他，她过得不好，被下人们欺负呢！

四爷脸色骤然难看了些，发难苏培盛：“怎么回事儿？”

苏培盛被四爷的气势压得头都不敢抬：“奴才这就去查，定是下面的人不懂规矩了，奴才一定给顾姑娘一个交代！”

四爷挥手，放他走了。

也让旁边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屋里只剩下他和顾悠然，气氛温和了些。

四爷拿起她写的字儿，悠闲的看，看着看着，眼睛就瞪大了：这，这不是他的字么！？

不对，这字儿写得要比他功力十足，倒显得像是他在模仿她的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