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道林·格雷,金发少女松了一口气,夜晚已经过去了大半,黎明即将来临,她打了个哈欠,准备上楼换一套珍珠蕾丝睡裙,而路易的身影陡然跃入眼帘,他站在楼梯口处,居高临下的望向她,碧绿的眸子闪过担心的神色。
他开口问道:“他是你留在伦敦的理由?”
怎么可能哦……
她没回答,总莫名觉得这局面有点儿类似父亲质问女儿,这是不是让你留在伦敦城的理由?
只见金发少女低眉敛目,她雪白的贝齿咬了咬殷红的唇瓣,一时间无言的寂静弥漫在两人之间,莱斯特的身影出现在路易的身后,他一把揽住路易的肩膀,难得的温和的出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
“路易,你这样会吓到小克劳迪娅的,你不是常说,要给多点儿空间给我们的小女儿,不要禁锢她的思想。”这话很难想象会是莱斯特说出来的话语,他一贯给人的印象是霸道的控制欲,说一不二的当家人印象,难能和颜悦色的说出这话儿。
金发的少女提起了蓬松的湖绿色小裙子,迈着小步子,哒哒的跑到了路易身前,像往常一样伸出她柔软肉肉的藕臂,要求抱抱。
路易弯下了身子,一把抱起了她,语带无奈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papa,你刚刚好凶哦。”她吧唧啃了他侧脸一口,招来了莱斯特不满的目光,可她还是一人独占了路易的怀抱,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朝莱斯特眨了眨碧绿色的清澈眸子,不满的嘟嚷道:“daddy明明知道真相,还不帮人家解释……”
……
又是熟悉的一幕,弗兰肯斯坦博士的助手兼任好友伊戈尔又再一次抱怨弗兰肯斯坦在冰冷的地下停尸场昏睡了过去。
他嘟嘟嚷嚷的喊道:“维克多,如果你太劳累大可先在公寓休息,不必为科学献身,你不是上帝,不必为制造新生而如此劳累奔波。”
当事人弗兰肯斯坦博士闻言,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一侧,仿佛那冰凉的触感还停留在那儿,令人沉沦的滋味。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伊戈尔的声音响彻冰冷狭小的地下停尸场。
维克多·弗兰肯斯坦脱下手中的塑胶手套,搁置在一侧的手术盘上,他解下身上的白大褂,换上卡其色风衣外套,匆匆的说道:“我先回去了,可能近一阵子我都不会来这儿,如果有要紧事可以去我的公寓找我。”
被抛下的伊戈尔:……
伦敦的大本钟每日都会敲响,即使时间在血族的概念中过得很缓慢,可日子依旧一天天的过去,住在贝克街223b的血族一家有时候会在傍晚被尖锐刺耳的小提琴拉动的声音吵醒。
随着秋季的渡过,十二月份渐渐来临,银装素裹装扮了这座城市,所有人都裹上了厚重的外套,当然,除了他们这奇异的一家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