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把门关上的一瞬间,莱斯特怀中的少女的视线才不舍的收回,她饶有兴趣的问道:“daddy,你觉不觉得福尔摩斯先生是个有趣的好人?”
莱斯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话,等路易把公寓的门关上,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后,这时候,他才慢条斯理的回答:“小克劳迪娅,对面的邻居福尔摩斯先生是个危险的人物,你以后少跟他来往,知道吗?”
“为什么?”好像每个压抑孩子兴趣的父母都会收到的一个反问一样,她忍不住反问道。
“危险,”莱斯特扯了扯嘴角,他俊美的脸上浮现了一种玩味的笑容,他伸手取过玻璃长桌上的高脚杯,高脚杯中承装着新鲜的血液,他啜了一口,灰色的眸子折射出幽深的深蓝色泽。
路易在莱斯特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把头靠在莱斯特的肩膀上,语气宠溺的为她辩解道:“小克劳迪娅长大了,她有她的判断意识,你不要总是禁锢她的天性。”
“伦敦城是不属于我们的地方,我亲爱的小公主克劳迪娅,你是沉溺于伦敦的天气,不准备和我们一起回旧金山或者新奥尔良了吗?”莱斯特问道,望向她的灰色眸子有毋庸置疑的果断。
少女爬到了他的腿上,揽住他冰凉的脖颈,一把亲上他的侧脸,撒娇道:“克劳迪娅不想离开伦敦,这里有我的朋友,还有很多有趣的人,为什么我们要那么快回新奥尔良?”
……
伦敦的天气总是变幻无常,没有人会喜欢伦敦的天气,它有大半年都在处于阴雨蒙蒙之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此刻在低温的地下停尸场中,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在一如往昔的解剖尸体,突然,有冷风从排风口吹了进来,他抖了抖,手下解剖尸体的动作依旧有序的进行着,毫不絮乱。
又是熟悉的场景,有暗香飘入他的鼻端,他的脑子突然有点儿晕沉,手术刀撞击的金属音和砸在尸体上的闷响在他耳畔响起,有一双柔软冰凉的小手遮掩住他的视线,触碰在他温热的眼皮上,他惯性的偏了偏头,眼角掠见一丝耀眼的金黄,有发丝在他脖颈后方洒落,细微的痒麻触感。
静谧的屋外下起了大雨,雨水冲刷在瓦上的声音仿佛被无限的放大,他能感知到雨水砸落地面的细碎声音。
这一瞬间弗兰肯斯坦的意识渐渐飘远,恍惚了起来,却又在一瞬间清醒万分,有冰凉的唇覆盖在他的脖颈处,温热滚烫的血液缓缓的流失,这使得他的脸色苍白了几分,而覆盖在他脖颈处的唇好似也因他的血液变得滚烫了起来。
覆盖在他眼皮上的柔软好似渐渐变得滚烫,他的意识朦胧又清醒无比,他能清楚的意识到发生的这一切,却又无从反抗,渐渐地有点儿享受起这一瞬间的血液流失的快感,是一种极度酥麻到纵情的享受,灵魂的轻颤,血液在灵魂深处的灼烧,生命渐失的力量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