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恒公子,”蛋儿嬉笑一声道:“我不是富二代,想为国效力当然得应聘了,哪里比得上恒公子可以凭借裙带关系扶摇直上!”
恒升不屑的回他一句道:“我还以为你这死奴隶都多大的能耐,你不就是得一张嘴厉害么?当日在虫二馆抢了老子的苏小小,又拐骗了琅琊王郡主,现在那青楼花魁还不是跟了别人,司马慧茹还不是要嫁给我,你这个丢人现眼的活王八!”
“你”娘的,你自己做了活王八,还好意思来笑老子?蛋儿邪恶一笑,呵呵道:“恒公子,司马慧茹的左边屁股上有一块红胎记,甚是迷人!洞房花烛时,你可以翻开看一看!”
说完这话,蛋儿却是感到一阵心痛,尽管是嘲笑恒升,却是在拿司马慧茹的声誉开玩笑,司马慧茹是谁?可以说是他曾经的恋人,是见过他的父母,与他有过婚约,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即便她对他再狠再无情,毕竟是他有错在先,他对司马慧茹根本就狠不起来!此刻却拿着司马慧茹的声誉激怒恒升,他的心里有些后悔!
不过话说回来,任何一个男人听了这话都无法忍受,恒升马上要与司马慧茹拜堂成亲了,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这般一侮辱,脸如猪肝,顿时就要去跟蛋儿拼命。
刘寄奴和刘牢之马上上前护在蛋儿身前,对着恒升道:“怎么了?恒公子不会想在这里打架吧?”
恒升见这北府兵甚是凶猛,只得吃了一个哑巴亏,愣愣的看着谢蛋儿,心中仇恨更是加剧。
过不多时,门口童子呼唤狗屠名字,轮到狗屠应试了,他怯怯的告别众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房间里走去。
狗屠进了房间,只见那正中间坐着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面色白皙,眉清目秀,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自然是大晋太子司马德文,而他左边坐着一名白发老者,正是当朝宰相权臣谢安,右边是琅琊王司马道子,而恒玄稍微坐在靠外一些,以显示他与这三大权势人物的区别。
不过这好像跟现代大型企业招聘现场比不多,狗屠何曾见过这么多国家领导人,当即紧张得有些发怵,双腿只打哆嗦,一下子便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
“好了,不必多礼,台下何人?”谢安问道。
“小人名叫狗屠,是乌衣巷口卖狗肉的!”狗屠怯怯应道。
“卖狗肉的?你也想进去聚贤阁?”司马道子哈哈大笑。
恒玄也在一旁捂嘴偷笑,这聚贤阁快变成市井窝了,什么人都想进来。
“这个”狗屠被他笑得心里发麻,愣在原地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谢安皱眉道:“狗屠,既然你来了,尽管说话便是,太子在此,不会追究你的言过之罪!”
娘的,豁出去了,不就是说几句话么,又不会死人,狗屠得了谢安慰藉,鼓起勇气使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太子殿下,宰相大人,琅琊王、太子洗马,小人虽是一介莽夫,一介摊贩,可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狗屠虽然出身卑贱,却是时时刻刻未敢忘忧国,正可谓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贱民正是听说聚贤阁不拘一格选拔人才,这才前来应聘,便是出于此种目的!”
一语刚出,震惊四座,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卖狗肉的竟然能说出这样两句话!太子司马得文虽然年纪不大,沉浮却是极深,只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略微显现出一丝惊愕。
而谢安却当即点头道:“狗屠小哥真是大隐隐于市啊!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千古绝唱,对老夫似有醍醐灌顶之势,也正是老夫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振奋人心的句子,你就说说当前我大晋该如何治理江山?”
蛋儿还真行啊?!狗屠在心里想道,这几句拗口的话他昨夜是整整背了一夜,把与小红度**的时间都霸占了,总算是原封不动的记了下来,想不到竟然得到了太子和宰相大人的认可,看来只要将他昨日跟自己说的话再说一遍,一定可以得到几位权臣的赏识,便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治大国犹如摆地摊”
“什么?”
这厮竟然将治理国家与摆地摊相提并论,真是大逆不道,司马德文当即就发了怒,对着狗屠呵斥道:“大胆贱民,竟然口出狂言,辱我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