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对方就流了点鼻血,大不了你陪她医药费。
那她们害得你榨油坊损失那么多,也得全额赔了,不止是机器和材料,还有你这几天没法开工少赚的钱,都得找姓牛的要。”
“对,二丫,还是你聪明,不愧是读过书的人。”
“小姑你也很聪明,就是一时急了。”陆晓夕若有所指。
陆桂珍有点不敢看陆晓夕,等陆药生给她备了一壶凉开水、一壶驱寒药茶之后,就带着行头去派出所了。
第二天一早,阳阳闹着要妈妈。
陆晓夕也想看看陆桂珍这出戏演得如何,就骑了自行车,带着阳阳到金泉镇去。
金泉镇现在可热闹了,民警同志请了牛大成的父亲牛光宗和母亲王春华,集中在陆桂珍的榨油坊。
牛大成、牛丽娟也主动跟着去说明情况,镇上其他人就围在门口看热闹。
经过一夜自我摧残,陆桂珍已经把自己弄得跟乞丐一样,任谁看着都有些同情。
她嘴皮子又会说,不跟人吵,只管找警察哭诉诉苦,一会儿是自己活不下去了,一会儿是她一个寡妇带个孩子,一会儿说自己要去上吊。
再有阳阳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忍不住冲了过去,母子两个人抱头痛哭,更让人觉得惨。
跟她比起来,牛大成的母亲王春华就落了下乘。别看她一脸母老虎样,嗓门大得压住所有人,吵吵嚷嚷地要跟陆桂珍说理,要其他人给她说句公道话,其实她已经输了。
当牛大成也帮他母亲据理力争的时候,警察同志忍无可忍:
“你们一家子仗着人多合伙欺负一个小寡妇,真以为咱们华国不讲法律了?都给我闭嘴,我问了你们再说,不问不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