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大叔一脸不爽地看着眼前酷似工藤新一的侦探小子:“可是从监控录像上看,凶手根本没有碰过这张纸,而且尸体被发现之后也没有人碰过啊!所以真中老板死前所留下的遗书上面所写的,一定就是凶手的名字!”
宫崎鎏言看着毛利大叔手上的那张纸,道:“凶手在犯案后的确没有碰过这张纸,因为——这张纸就是凶手所准备的!”
“什么?!”毛利大叔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纸条,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在瞎说吧?”
宫崎鎏言抽了抽嘴角,别过脸继续道:“小兰小姐,我记得你说在四点钟的时候地狱展览馆前被摆放了一块‘禁止入内’的牌子,对吧?”
小兰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
“凶手能在犯案前准确控制时间,并且知道告示牌、盔甲的放置处以及案发现场的位置关系,一定是非常熟悉米花美术馆的人,所以,凶手一定是米花美术馆内部的人。”
毛利大叔塌着脸:“喂喂,这是明摆着的事吧,那正说明洼田……”
宫崎鎏言直接打断了毛利大叔的话:“洼田身为美术馆的工作人员,应该知道这里有监视器的,为什么还非要选择在这个展览室下手呢?而且穿盔甲来遮掩身份不是很麻烦吗?”
毛利大叔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穿着盔甲既可以遮掩身份,也是为了模仿那副名叫《天罚》的画啊!”
“可是,这不是更加奇怪吗?洼田既然能做出私自倒卖美术品的事,可不像是对美术品那么有心的人啊,这种人,会为了一幅画而去做杀人这样的事吗?”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宫崎同学!”目暮警官看了看洼田,又看了看宫崎鎏言,完全不知所以。
“你们没发现吗?”宫崎鎏言指着真中老板尸体周围:“这里,原本应该是有很多美术作品的吧?现在全都不见了,我想,这也是为了保护那些美术作品不被鲜血污染吧?”
“而美术馆里,会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宫崎鎏言目光直直看向落合馆长:“没错,杀死真中老板并且嫁祸给洼田的,就是你——落合馆长!”
“什么?!”工作人员饭岛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
“毛利大叔,请你仔细看看手里那张纸,‘洼田’两个字上面是不是有很多划痕?”
毛利大叔听了宫崎鎏言的话,低头仔细看去,果然看到了细细密密的划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真、真的有唉!”
“那是真中老板在撕下墙上的纸后,发现上面写的名字并不是真正的凶手的名字,所以才会想要用笔划掉,可是——”
“同那张凶手提前准备好的纸一样,那根写不出的圆子笔同样也是凶手事先就准备好的。”
宫崎鎏言看着落合馆长道:“落合馆长,我想你当时是和真中老板说:你身后的纸上就写着凶手的名字,这样真中老板在发现洼田的名字后,才会想要用笔划掉,而在没有声音的监控录像下,看起来就像是真中老板在写什么一样!对吧?”
“写不出的圆子笔?”目暮警官一脸疑惑:“可是柯南刚刚找到的圆子笔是可以写得出的啊!”
“那是凶手事后趁人不注意将笔换掉了,换成了写的出的圆子笔。柯南——”宫崎鎏言忽然看向柯南问道:“我记得你刚刚找到那根圆子笔的时候,笔芯是收起来的吧?”
“嗯!”柯南抽了抽嘴角,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总觉得好像被比下去了似的。
“你们觉得,一个快要被杀的人,还会记得在把笔扔出去之前将笔芯收起来吗?”
“所以现在,身上有着那个写不出的圆子笔的人,就是凶手,也就是——落合馆长!”
目暮警官锐利的目光看向落合:“落合馆长,请问,四点半案发时,你在哪里?”
一直沉默的老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了那根圆子笔,承认了罪行,亲自述说了杀死真中老板的原因:“那时候,我正躲在盔甲里,和一个灵魂已经堕落了的恶魔会面……”
看着被戴上手铐的老人,宫崎鎏言轻声问道:“值得吗?”
老人一愣,忽而笑道:“正义的骑士虽然杀死了恶魔,可他本身也被恶魔邪恶的血洗礼了——他自己也变成了恶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