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盘里，放着，一只，手。

看起来完全没有处理过，青紫色的肤质，没有腐烂，也没有发霉。

暗红色的血液一点点从切口处渗出来，流的整个盘子都是。

“喜欢吗？”残月再一次重复了一遍，看着月月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觉得很有趣。

他不急。

他今天还有很多时间能拿来挥霍。

“你...什么，意思...”月月有些僵硬的开口，声音沙哑的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

“早餐。”残月笑笑。

“这是...是...”

“是肉。”残月接过话。

“谁的...”

“一个...不听话的人。”残月眯了眯眼睛，拿起了桌子上的刀叉，缓缓的切下一块肉，递到少女嘴边，“吃吧。”

动作很温柔。

语气，也很温柔。

温柔的就像是一对幸福的情侣，在一家牛排店喂自己的爱人吃饭。

“不，不...”月月退了一步。

“吃吧...我不想说第三遍。”残月勾起了少女的下巴，贴在她耳边，轻轻的呼了一口热气，“否则...明天盘子里的，就是你的肉。”

月月瞪大了眼睛，有些崩溃的摔在地上，漂亮的眼睛，一点一点，像碎掉的星星...

“好了，乖，月月最乖了。”残月柔柔的摸了摸少女的头发，把肉递到少女嘴边，“乖，张嘴...”

声音温柔，就像一个母亲哄不听话的孩子吃饭。

月月咬紧了下唇。

残月看着少女，不再说话。

眼神，逐渐变冷。

变的好冷好冷...

那一刻，月月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她还是一直不肯吃下这块肉，这个漂亮至极的少年，真的会毫不犹豫杀掉自己。

就像摔掉一件已经失去趣味的玩具。

她怕了。

她张开了嘴巴。

冰冷的肉质，有一些僵硬。浓浓的血味，刺激的人想吐。

“别咽，嚼。”冷冷的命令，大概，没什么反驳的余地。

月月眼睑跳动了两下，咧开嘴角，机械一般的咀嚼着...

嘎唧...嘎唧...

刺耳的咀嚼声。

恶心的血液，顺着唇角，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纯白的大理石，粘上了鲜红色的液体。

看起来，有些污秽。

月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咀嚼了多久，上下颚几乎机械的动作着...直到她看到了残月眼中，露出了一丝满意，她才咽了下去。

然后，是短暂的沉默。

“对了，月月。”残月撩了撩月月的发丝，贴在少女的耳边，“忘了告诉你...那是，Chill的肉。”

“你...说什么？”月月瞪着眼睛，浑身颤抖了一下，“不...可能。”

“怎么？吃起来口感不同吗？我真应该加点调料。”残月似笑非笑的眼神。

“呕...啊，嗯...呕...”月月忽然一阵反胃，跪倒在地上，剧烈的干呕。

“呕...”她伸出手指，伸进嘴里，死命的挖着自己的喉咙，一阵阵恶心的感觉，“呕...呵...呵呵...”

有些可笑，有些彷徨，更多的是崩溃。

残月，你是疯子吗？

“月月，这样才对嘛。”残月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用力的扯着月月的头发，逼着少女抬起头，对视着她的眼睛，“真漂亮...月月，你的眼睛，太漂亮了，那么漂亮的眼睛，只有在崩溃的一瞬间，才会展露出来...”

他忽然低下头，狠狠的咬住月月的脖子，一丝丝欲望的冲动。

“你...是人吗？”月月愣愣的，忽然问出这句话。

“人是卑微的生物，我不是。”残月狠狠的撕开月月的衣衫，就像扯碎一堆棉花糖那样。

“噢...”月月伸手，狠狠的，用力掐着少年的脖子，“你是鬼。”

残月好笑的看着少女徒劳的挣扎，单手箍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你说这些...只会让我，更想干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