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德尤兰说，“你去问一下。”

“为什么不是你去？”

“你说不是的，你去问才对。”德尤兰一本正经说，“你知道什么叫做谁主张谁举证吗？”

“不知道。”

德尤兰解释：“谁主张谁举证据，意思是当事人对自己的主张，要自己提出证据证明。你说我欠你的钱，你就该拿出证据，而不是举证我没有欠你的钱。既然如此，我说他是贵族家的胖管家，你质疑我说得不对，你就应该拿出证据来。”

“唉？”一大堆听不懂的名词，听得懂的地方，好像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到底只是小孩子，薇内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搞。

德尤兰偷笑。

两个人终究没有一个人去询问那一个胖子什么职业，薇内气不过：“那个那个，德尤兰你说他是做什么的？”

“哪个？”

“那个。”薇内指向一个瘦高的年轻人。

德尤兰明明看到了，他说道：“那个女孩子吗？我想想……”

“不是。”薇内说，“是那个。”

“那个买菜的老婆婆吗？”

“不是。”

“到底是哪个？”德尤兰眼看着小姑娘抓狂，他笑起来，欺负小孩子太好玩。

“那个穿白围裙那一个。”

德尤兰见好就收：“看到了……显而易见的问题，铁匠。”

“不对。”薇内竖起手指，“答案是厨师，只有厨师才穿白围裙。”

“不，就是铁匠。”

现学现卖，薇内说道：“谁主张谁举证。”

“所以说你是笨蛋。”这个真是简单的问题，德尤兰说，“首先，那不是围裙，那是工作围裙，由好几层皮革制成的，用来防热、防火。”

“好吧。”薇内说，“那么那一个。”

德尤兰捏着下巴，思考片刻：“一个少年，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再找人又或者找什么东西，只是好奇，说明他平时很少来这里。他穿着一身亚麻布衣，这样的衣服不要说贵族，甚至有钱的市民都不会穿。综上，可以肯定他是附近的村民。然后他腰间别着剑，质地很普通的铁剑，一定是梦想成为佣兵、冒险者的村民，这样的人很常见。”

“那么那个呢？”薇内又问，她指向一个精灵。

德尤兰望过去，那个精灵他是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