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有信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没有见到施有义他就又匆匆离开了,在路边碰到了一个小药铺,大夫把了脉,又看了舌头,一番仔细观察询问以后,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是肝的问题,根源怕不在胃。于是那大夫给他开了一点治胃的和一些治肝的药,施有信拿着那些药心满意足地回了家。只是那些药也并没有让他的身体彻底好转,起初似乎有些作用,后来发现还是疼,分不清楚是胃还是肝。终于在这种疼痛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施有信再次去了县城,找了施有义一起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开了药,作用依然不大,于是他的胃疼似乎变成了一种奇怪的顽疾。
有时候甚至疼得饭都吃不下去,施成川不忍心看着老四每天受着这样的折磨,他也没有旁的办法,某日早上一大早骑了他的旧自行车去了县城,去县城整整一天才勉强能打一个来回,他天还没亮就出发,夜色落下才返回。去县城做什么呢?找二根施有义,他在县城打工,或许认识一两个人也不一定,托着熟人,让他带着老四再去医院检查一遭。好在施有义的工地的刘工头说他有一个亲戚的亲戚在医院工作,或许可以帮帮忙,于是施有义从工头那里预支了工钱,买了一瓶30块钱白酒揣在怀里和工头一起去找了那个亲戚的亲戚。
“他舅,最忌忙不忙嘞?过得咋样嘞?”
“就那样,凑合过就成了。你这是?”
“这个是我一个兄弟,实不相瞒,这次来是有点麻烦,看你能不能,伸个手?”
刘工头说这话的时候施有义从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拿黑塑料袋包裹着的白酒,放在桌子,说了句:
“我也不知道您是不是有这个喜好,还希望不要嫌弃。怎么称呼呢?”
“齐大夫,哈哈哈,齐大夫,我们娃他舅嘞,好大夫。”
“哎呦呦,没有没有,弄这么生分干啥?我倒是啥都喜爱,只是老哥的兄弟,这还收啥东西哩。啥事?我看看能不能办?”齐医生看了一眼包裹着黑的白酒又转向施有义这边。
“我有个弟弟,想到医院来检查一哈,就看齐大夫您这有没有认识的哪个大夫?”
“大夫,倒是可以问问,具体啥情况?”
“就是胃疼,大半年了,不见好,有点严重了像是。”
“肯定是在那些小药铺自己买药拖严重了。唔……成哩,应该没啥问题,我帮你打听一下,有结果了我给我老哥打电话,叫通知你一声。”
“成,成成,感谢齐大夫了。”
“哎,你的东西。”
“不了不了,齐大夫,拿进来的东西哪有拿出去的道理,你就不要嫌弃就成。”
“嫌弃啥哩,成咧,那我就留着了,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