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身份证？”

“……”主神没有那个东西。

“从哪里来的。”

这个她知道，“在一个比较废旧的街道那边。”

“……”

记录的警察有些难受，不是说祁杦不配合，人家小姑娘非常配合，可是很多事情小姑娘根本不知道。

“发寻人启事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拐过去的，也是造孽啊，才这么大点孩子。”

年过中旬的老警察看着祁杦一脸懵懂的样子越发的对那些人贩子恨之入骨。

那个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也都被警局的人上报了，没想到在他们的管理下，还有这种事情，只可惜那些一开始被拐卖的妇女已经麻木了，如今有人接她们出去，她们反而不愿意了。

“那个光子都招了？”

老警察想到那个罪魁祸首又是一阵的咬牙切齿。

小警察点了点头，“都招了，还供出了不少的同伙儿。”

“他倒是想的开，不过就这些，他也不可能逃脱死刑，顶多就是延迟几天而已。”

老警察撇了撇嘴，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更何况光子还惹了那家的，那家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更何况还糟蹋了人家孙女几个月。

“不过，光子说想要见见祁杦。”

小警察有些犹豫，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就这时候了还想见人家小姑娘，啊来的脸，不见！”

老警察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最终还是让他见了，他说了，如果不让他见，有几个同伙儿他就不说了。

祁杦觉得自己有必要见一见光子，毕竟她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问光子。

“以后自己一个人要好好过，别什么人跟你说话就跟着跑知不知道……”

可能是要死了，光子的话也多了。

祁杦没有打断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说着说着光子突然哭了起来，他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姑娘了，小姑娘这么蠢，万一又被人骗了怎么办，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照顾小姑娘的。

老警察和小警察盯着监控中哭着的光子，审讯的时候这人没哭，说要判死刑的时候这人也没哭，唯独看到小姑娘的时候哭得停都停不下来。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光子的声音有些闷闷的，眼睛通红，看着祁杦有些舍不得。

“你觉得我大概值多少钱？”

祁杦的眼神没有一点开玩笑，非常的正经。

光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无价之宝。”

祁杦满意了，笑得眉眼弯弯，“我也这么觉得。”

时间到了，光子也没有过多停留，深深地看了祁杦最后一眼，然后被带走了。

他已经没什么留恋的了，这么死了也好。

祁杦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将光子所说的“无价之宝”在口中轻轻地念叨了几遍，果然，她就说，还是有人识货的，她可贵了呢，买都买不起的那种。

祁杦开心了，有些傻里傻气的，看得小警察和老警察一阵地发愁，就这姑娘这样，只怕出警局没多久就要被人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