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良微微一笑:“那就是我记错了吧。”
莳七未敢多待,生怕宋以良这个老狐狸再试探她,匆匆说了声有事就回去了。
宋以良看着远去的老爷车,若有所思道:“去查查赵鹤清回国之后接触的人。”
这年头,政党派别太多,不得不防。
回到司令府的莳七回想方才整个经过,不由叹了口气,她确实承接了赵鹤清的记忆,可因为她本身元神不全的缘故,总归像个第三者一样旁观赵鹤清之前的经历,难保不出纰漏。
晚上,宋以良如约而至。
赵廷发看着两个坐在沙发上说着悄悄话的年轻人,心里一阵高兴,闺女终于找到个好归宿了,之前听手底下的人说宋以良对赵鹤清不是很满意,他还差点信了,现在看来,那帮人就是嫉妒以良,跟个裹脚妇人一样乱嚼舌根。
莳七抬眸瞥了眼笑得满意的赵廷发,这便宜爹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她现在和宋以良的对话可一点儿也不梦幻。
“程彦笙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我可从未告诉他我爹是谁!”
宋以良手指轻轻缠绕在她如墨一般的长发上,漫不经心道:“当晚梨春园死了个东瀛人,你觉得我有那个闲工夫?”
那是谁?程彦笙不是林城人,他家似是江州的,江州并非赵廷发的势力范围,此事蹊跷。
莳七若有所思,却见宋以良还在把玩着她的长发,没好气的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在她便宜爹面前演上瘾了还。
未料,她的举动却被赵廷发看在眼里,只听赵廷发轻咳了一声:“吃饭吧。”
就在往饭厅走的时候,趁宋以良没注意,赵廷发拉住莳七,低声道:“清儿啊,以良以后毕竟是你的丈夫,女人就该以夫为天,万不可再任性娇纵!”
早知道这样,他从前确实不该太宠着她,要不是清儿的娘死得早,清儿怎么也会约束些的。
这话听得莳七直想翻白眼,什么女人就该以夫为天,但赵廷发作为父亲确实是用心良苦,生怕赵鹤清被他惯得任性,以后和宋以良相处不好,不过原来的赵鹤清在这方面确实栽了跟头。
“以良,这碗汤不错,你尝尝。”莳七笑意盈盈的成了碗汤递给宋以良,赵廷发见了,眼中满是欣慰,清儿终于长大了。
她知道宋以良是有洁癖的,所以这碗汤她特意先喝了一口,就是为了膈应他。
在赵廷发面前,她已经将姿态做足了,他若是不紧跟其后,只怕都对不起他先前演的戏。
宋以良笑眯眯的接过汤碗,就着方才莳七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完了还眸光灼灼的看着莳七。
莳七顿时臊了个大红脸,暗暗嘀咕一声,“臭不要脸!”
“以良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啊?”赵廷发自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小动作,笑着问。
宋以良抬眸正色道:“司令,我和鹤清打算这个月底订婚,是吧,鹤清?”说完,他的手还顺势握住了莳七放在桌上的手。
什么时候说好的?她怎么不知道!
碍于赵廷发在,莳七只好点了点头,这个月月底,那不就是十天后?
吃完饭,宋以良和赵廷发又在书房聊了一段时间,快要走的时候,赵廷发让莳七送送宋以良。
宋以良在上车前,靠在莳七耳边轻笑道:“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你希望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