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知道!”
“爱莲说!”
“爱莲说?”
“嗯,这世间万物本是平等,均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众人喜好不同罢了。有人爱梅,自然就有人爱荷,就连那野草也是有人赞美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姑娘所言,真是至理名言,韵儿受教了。”
墨韵儿起身再向李子染深施一礼。
李子染见墨韵儿心结已解,便不再言语,自顾自地盯着荷花发呆。
墨韵儿在李子染身旁坐下,瞧着李子染眼神涣散,似乎不像是在看荷,便柔声问道,“姑娘,可是有心事?”
“嗯!”
墨韵儿等着下文,等了好一会儿,李子染还未开口,便自言自语道,“我听说巫师娘子已经出关,看来王爷的病,不出几日,便可痊愈了!”
“嗯!”
墨韵儿轻笑着,感叹道,“王爷病后,虽然如孩童一般,却比往日可爱了几分。”
“嗯!”
墨韵儿又道,“不知道王爷病好后,能不能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若是记得,不知道王爷是高兴呢还是生气?若是不记得,还是着实有些可惜了呢!”
墨韵儿说着,偷偷去看李子染的脸色。
李子染平静无波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涟漪,“韵儿,你说会怎样呢?”
墨韵儿摇摇头,道,“奴家不懂医,会怎样,奴家猜不出但是,有一点,奴家却是肯定的。”
李子染看向墨韵儿,问道,“哪一点?”
墨韵儿顿了一下,真诚地对李子染道,“王爷的病总有一天是要痊愈的,其中差别,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就像是梦,梦无论好坏,总有醒的那一刻。”
李子染颓然靠在栏杆上,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出,柔软地好像没了骨头。
黄粱一梦吗?
墨韵儿不再多言,起身,向李子染行了一礼,悄然离去,将这一洼宁静留给李子染。
医者不自医,那是外疾而心病,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过了大半晌,李子染带着赫连轩博、破云来到清明居,拜见巫师娘子。
巫师娘子给赫连轩博诊断后,让箜篌将赫连轩博引到别处吃茶,便深深地看了李子染一眼,这些日子寨子里发生的一切,空空都已给她汇报过了。这丫头,不容易啊!
仅一眼,就让李子染心惊肉跳,巫师娘子这是什么意思?是王爷没救了,还是怎样?
没让李子染疑惑很久,巫师娘子便解惑道,“王爷身子状况恢复得很好,寨主的造诣很好!”
“巫师娘子谬赞啦!”李子染道。
巫师娘子从箜篌手里接过一盏新茶,砸了两口,继续道,“身体无碍,万事便可有回寰之地!”
话儿已到嘴边,破云却不能开口言明,只能不住用眼神示意李子染。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李子染只好问道,“既然王爷身体无碍,可脑子怎么会?”
巫师娘子将茶放在桌上,道,“丢了几魄神魂罢了,放心,此事简单,待我施法为他招魂即可让他恢复神智。只是……”
“只是什么?”李子染关切地问。
“只是他魂魄归体后,恐会忘记失魂期间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