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染推脱不过,只好坐下,向墨韵儿告了一声罪,学着刚才孙大夫的样子,给墨韵儿诊脉。
稍许,一脸凝重地向王觉点了点头。
王觉不明白李子染的意思,忙问,“是真的有病吗?什么病?”
李子染看了墨韵儿一眼,只见墨韵儿站起身,向李子染浅行一礼,柔声说,“公子恩德深厚,韵儿愿听公子直言。”
李子染四处打量,又去寻那红二娘。
竟见那红二娘被王觉的两个小厮制住,动弹不得。
李子染才放心,“韵儿姑娘的病症,我曾见过,恐怕药石无灵,且可能会传染给他人。姑娘,是真的得好自为之了!”
又是一句好自为之,众人回想起刚才孙大夫的话,立刻后退了好几步,有那胆小的,已经悄悄地溜走了。
王觉后退几步,又见李子染还站在原地,觉得丢了面子,便又上前几步,问道,“公子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李子染说。
“那公子你为何不怕?”王觉问。
李子染苦笑道,“我刚才说过,我曾见过这类病症。当年我随师父救治病患,感染了此病险些丢了性命。幸亏,我初患此病,又有师傅及时救治,才捡回了一条性命。这种病症虽然难治,但是若感染一次,此生便不会再被传染。”
王觉惊出一身冷汗,连连后退。可想着墨韵儿的美色,犹不甘心地问,“韵儿姑娘的病,公子可治得?”
李子染摇了摇头,“韵儿姑娘的病气,已入骨髓,就是那华佗在世,也是束手无策呀!”
见李子染说得恳切,王觉彻底死了心,又想到若不是李子染仗义执言,自己那两万五千白银不但打了水漂,还可能会因此染上疫病,红二娘那贼婆子好黑的心肠呀!
王觉气不过,狠狠地踹了红二娘几脚,就匆匆离去,唯恐多留一刻,他就会被墨韵儿的病气儿传染上。
王觉这一走,就落实了墨韵儿得了疫病的事实,众人纷纷蜂拥离去。
唯有二楼天字一号房的客人,未动。
局面变幻的如此之快,令白衣公子咂舌不已。
“十四弟,你说那韵儿姑娘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
黑袍男子似乎在气白衣公子看他的笑话,依旧沉默不语,倒是极为关注外面的情况。
白衣公子讪讪一笑。
“十四弟,小气!”
红二娘得了自由,披散着头发,红着眼睛,恶狠狠地指着李子染,说,“这位公子,你弄砸了我的场子,可是要赔我的银子的。”
李子染翘起二郎腿,瞥了红二娘一眼,“银子嘛,没有!”
红二娘冷哼一声,“那就把命留下!”
李子染微微一笑,“命是我父母给的,没有父母之命,恐怕不能给你留下。不过,我倒是可以救你这醉红楼上上下下数条人命。”
红二娘冷冷一笑,“你不会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吧?我要卖了墨丫头,只是因为她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