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您以前说清渺是逆徒,如今错怪了他,又推了另一个逆徒出来,惠国寺的门风也是该好好整治了。”
怎么前任方丈在世时,就没出过什么逆徒,到你这老东西手里,左一个孽障右一个煞星。
“金童。”
皇帝面色不甚赞许打断了他,他可以和静明大师叫嚣,但惠国寺是大周国寺,几代高僧积攒出的底蕴,不能因着静明一人便毁了名声,金童也不能对惠国寺出言不逊。
金童郁卒,这老秃瓢真是油盐不进,看来这回还不能拿他如何了,也是这老东西会装模作样,虽然六根不净,在外倒没什么把柄,在内,前惠国方向在外云游几年,惠国寺大小事宜皆由静明做主,早成了他的一言堂,是以清渺在庙里被人欺负,竟没有一人为他说话,金童想从寺里做文章,也难。
这一桩事情不了了之,因着金童和静明大师对薄公堂,也让众人对静明大师有了些异样看法,空穴如何来风,无论如何,这静明大师及不上前任方丈是有目共睹的,最起码前任方丈不会和一个九岁的孩子针尖对麦芒。
惠国寺没落了,京里另一个寺庙的香火便旺了起来,便是城西的白马寺,以前惠国寺鼎盛时期,它也有立足之地,不比惠国寺专招待贵族世家的信徒,白马寺多是平民百姓去求神拜佛,在民间口碑也相当好,白马寺的无尘大师,据说解签很灵。
既然静明大师不行,便去找无尘大师吧,有白马寺的虔诚信徒,发现无尘大师身边跟了个小弟子,似乎是新收的,以前没见过。
无尘大师人很随和,笑容慈祥和乐,道:“这不是我的弟子,是我一个故人的弟子,我那位故人已经仙逝,我代他照看这个孩子。”
这小沙弥灵慧可爱讨人喜欢,来找无尘大师解签的人,看到他都会给些零嘴儿,偶尔同他闲聊几句,问他是哪里人,师从何处。
小沙弥便道:“我师父是前任惠国方丈,我叫清渺。”
听者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前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清渺小和尚,这看着挺灵慧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是天煞孤星呢,还是静明大师不行啊,嫌弃人家命格不好不愿收留,瞧瞧无尘大师多大方,原本和他没什么关系,也愿意收留在身边。
说起来,这清渺小师父宁愿呆在白马寺寄人篱下也不愿回惠国寺,看来静明大师苛待师兄关门小弟子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啊,原来佛门清净地也不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