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走到家的时候,已经隔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让他想了很多,让他认清了自己的状况,虽然如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但认清了自己,秦岳觉得很值。
早就在等候的秦山敢紧上前扶住秦岳,心急的问道:“怎么弄成这样了,谁弄得,我去杀了他。”
说着有些大怒,秦岳摆了摆手,对秦山宽慰的说道:“暂时先给我治疗伤势吧,要杀也不急于一时。”
对于张县尉,恨意不轻,无心害人,但他已经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若是一名平常的武士武者,不会自我治疗,就能造成不可逆反的伤害,足以让人悔恨终身。
秦岳也不排除张县尉故意如此,就是想打压自己的自信,断了自己的道途,然后归于平凡,以后只能任由他拿捏,最后为其卖命。
不管如何,这份仇恨已经被他记在了心里,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对自己的伤害是事实。
此时还不能让其出事,还要靠他活着为自己请功呢,就是他想死,秦岳也会想办法拦住的,但此事结束之后,就没那么宽容了,若是对自己没什么作用,被找准机会,一定做出一件让他也悔恨终身的事来。
秦山看着秦岳的凄惨模样,神色中充满了杀气,怒道:“什么人可么可恶,尽然将你打成这样,先治疗伤势重要,等你伤好了,我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秦岳咳嗽了两声,排除一点污血,一把将之抹去,说道:“多谢大哥,就我准备的那种内服药剂就成,我此时行动不便,难以动手熬制汤药,就麻烦你了。”
“好的,交给我。”
秦山很利索的答应道。
秦岳想了一下,那药材不便宜,一剂内服练功药四十两银子,加上自己本身就有的,也就是跟大哥秦山抢的那一车上等药材,加起来将近一百两,让他有点肉疼,就说道:“等等···”
秦山一愣,说道:“怎么了?”
秦岳本来想要说取一半就成,随即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要恢复伤势就需要元精之力,大哥秦山毕竟不是自己,能将药效留下七八成,若是给秦山熬药,肯定会失散大部分药效,一剂药不一定能完全恢复,最多也就就能将伤势控制住,再强化一下就能恢复,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大意,若是用药不足,万一留下什么隐患后悔莫及了,还是将药用足比较好,宁可浪费,不能缺少。
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大哥你快去敖炼汤药,我自己能走。”
秦山愣了一下,但随即说道:“好的,我去熬药,你先照顾好自己。”
秦岳微微点头,挣开了秦山的搀扶,很稳当的站在原地,并向房间走去。
看着秦岳无事,秦山压下心头的怒火,向秦岳平时放药材的地方走去。
听着秦山快速行走的声音,秦岳一阵肉疼,这可是百十两银子,让此时并不富裕的他有些难以接受,只能将这笔账全部算在张县尉头上,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算清。
秦岳回到房间,就原地开始打坐,无心朝天,吐纳自然,放空心神,控制着元精之力向内脏包裹而去,此时不是五脏六腑大成的境界,元精之力还没开始锤炼内脏,意识不能控制内脏如肢体一般的活动,只能用这种方法。
用元精之力将脏腑包裹住,往原位开始挪动,内脏一时间发出刺心的疼痛,一瞬间就让他满头大汗,差点没忍住要放弃了。
但一想自己的道途还很长,只能咬牙坚持着,其实不去恢复也没事,只是内脏很难炼到大成而已,影响不了正常生活,但秦岳志向远大,唯道独尊,而且还想进入一条长生大道,在加上自己前世已经站到了武道的顶峰,还有自身灵台中那神秘的圆盘,一且的一切,都成了他不放弃的理由。
没有经过锤炼的内脏本就脆弱,一次次的用元精之力撞击就如自残一般,而又是人体修行的重中之重,容不得丝毫大意,又不得不做出这种自残,又不像四肢躯干一样,就是剁了一只也不影响修行,只是行动没那么便利罢了。
疼痛让他意识有些模糊,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仙道之人所说的道劫,修行人的业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一次性爆发,造成一种致命的灾难,若是过去,就海阔天空,劫气全消,若是度不过,轻则道途断绝,重则身死道消。
这种猜测让他隐约的感觉到这就是事实,但此时没有到达培养神识的境界,也难以感觉到什么,气运之道本就是大道之理,不可能被人轻易的掌握了去,就是仙道门派最擅长这些,也不敢说他们完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