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离开之后,就看见街头巷尾的出现城卫军的身影,一路气势汹汹,每一队都拿着一份名单,只要出现在名单上的,就进去抓人,进去之后鸡飞狗跳,哭得喊娘声就没断过,若是配合还好,若不配合,当场打死打残,就有士兵将之拖走。
而反抗激烈的,就集合队伍,直接弓箭伺候,几轮弓箭之后,就成了刺猬。
秦岳暗暗点头,对张县尉的手段也很佩服,看来张县尉也不是没有丝毫察觉,而是早就做好了工作,只要一发生大事,就按照名单抓人。
罪名之大,莫过于通敌造反,没有一个国家会轻易放过造反之人,看来张县尉早就对以田家为首的这些人产生了怀疑,不然也不会将可疑之人记在小本本上,有了能确定罪名的信件之后许,才一一算清。
秦岳的那封信件就是一个重要证据,有了这个张县尉就能师出有名,大刀阔斧的行驶清除内奸的事,而田家的种种痕迹都能表明田家与匈奴人有勾结,先不管其他,只要将青羊县暂时封锁,再将田家掀了,就不怕匈奴人攻城,其余的事情都很好办。
经过张县尉这么一闹,整个县城都进入了戒严状态,除了来往的士兵和被抓的内奸,什么人也没有,秦岳也是小心翼翼的潜行而去,就怕被人发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士兵都是个大嗓门,哪里有事就大吼大叫,一声过后,人就从四面八方集合而来,不用几个呼吸,就能聚集一大帮人,若是被缠住,只有束手就擒了。
此时,秦岳正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声势浩大,整个县城都能听得见,秦岳爬上房顶,看了一眼,顿时大喜,原来城卫军已经对田家下手了。
他本以为张县尉会将计就计,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然后暗地里整合力量,并将军队中的内奸控制起来,等到匈奴人进攻的时候,在城内做成一个口袋,然后假装放匈奴人进城,再四周设金枝玉液,滚刀,箭支,只要能用上的全部用上,这样就能将匈奴人坑死一批,马势强劲,回头难,拥挤之下想掉头都不可能,没有个三五千人命填补,就别想离开,然后再匈奴逃跑的路上设置绊马索,起码又能留下几百匹马。
秦岳目光闪烁,也明白没有人会如他一般的阴险,但张县尉做的也对,将内奸全部拿下,匈奴人没了内奸,但已经做好的攻城的准备,匈奴军队不像陈国军队,没怎么经历过军事训练,是一股土匪的作风,放出去容易,收回来难,没劫掠够本,肯定是收不回来的。
这样的话匈奴人只能攻城,张县尉以逸待劳,肯定能抵抗住匈奴人的前几次攻击,只要泄了气势,就能将城守住。
秦岳觉得这样好是好,但自己得不到多大的利益,也留不下多少匈奴人,匈奴人可以有,但不能太多。
不知道其余匈奴部族人口如何,但秦岳举得拓拨儿部的人口有点多了,多到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跑来青羊县劫掠来了,秦岳觉得有义务剪出拓拨儿部的一些人口,让他们能够正常的发展下去,而不是没吃的跑出来抢劫。
秦岳觉得有义务减少一些拓拨儿部的人口,让他们安安分分的在自己的地盘上骑马放养,没事干可以重点粮食,不要再出来四处祸害了。
当然也有私心在其中,立功之大,莫过于杀敌斩首,军功计算一般都是通过斩杀敌人首级,即使有人会贪墨军功,但也不会做的太过,还是让陈国军人们前仆后继的去做。
自己任职于巡检司,但走的是县尉的门路,县尉为自己请功,若是一份信件,张县尉除去内奸,并且保住了青羊县,虽然有功劳,但不要忘了还有黄羊县和石羊县,记得前世三羊县都被攻破,被劫掠的元气大伤,几乎成了一片废墟,不但没落了下来,而且越发的混乱。
若是上面听到只有一个县没被功破,就会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应该如此,即使年前三羊县可不是只有三个县,而是七个县,每年都被打草谷,这么多年过去,就剩下了三个县。
若是这次黄羊县和石羊县被攻破,并且劫掠一翻,而剩下的青羊县却杀敌无数,并且将一部匈奴杀的惨败,那就是一场大的胜利,几乎是百年来从未有过的,那就比较耀眼了,朝廷肯定会大肆奖赏,以做表率。
那自己的功劳不就大了?
想到就做,秦岳也不耽搁,不怕暴漏身形的向田家方向飞驰而去,一路所过,自然是被一大群士兵追杀而来,虽然距离田家也就两三里路,但秦越身后却跟了不下百人,让他暗暗叫苦,青羊县城防军的编制也就八百人,就这里能出现一百人,秦岳不知道这个张县尉到底在城防军中放了多少人。
“站住,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