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用归元式将全身气息平复下去,元精归于下丹田,凝神静气几个呼吸,收了功,全身舒泰无比,轻松至极。
铁匠铺中一如既往的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节奏鲜明,频率不慢不快,每一下都落到实处,一下就是一下。
秦岳知道,大哥秦山还在打铁,而且从声音听出,每一下都坚实无比,没有丝毫虚浮,让他心中有一种明悟,‘大哥秦山的心态此时坚定无比,好像找到了方向’,秦岳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出来,而且还明白。
隐约的猜测就像一些测算命运的修炼者一般,从神态,气质上判断心情,然后再分析出具体事情,隐约的有这样一种感觉,好像自己也会明白,会出现这种洞察力,观一叶已知秋的境界。
这时早就在庭院坐着等候的秦永贞开了口,说道:“阿岳,你练完功了就洗一下,然后叫你大哥一起吃饭。”
秦岳顿时明白这是自己练功期间,大哥秦山和父亲两人都没吃东西,顿时有些想责备一翻,也怪自己没交代好,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对父亲秦永贞说道:“好的父亲,我这就去。”
说完就随意的洗了一下,将手上的药物清洗干净,就朝着铁匠铺走去,一进门看见大哥秦山一身是汗,挥动着铁锤,身材挺拔,不折不挠的样子敲打着兵器,叫了一句。
“大哥。”
秦山继续挥动了几下铁锤,将打造的斩马刀收了力,保持此时锻造的特性,放在保温的锻造槽中进行保温,然后拍了拍手,说道:“阿岳你练完了?练完咱门就去吃饭。”
说着还呵呵笑了两声,拿起一旁的麻布擦了擦手,说道:“走吧走吧,咱门去吃饭。”
说着提前一步走出门,自知理亏的也不停顿,秦岳一丝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秦岳心中明了,但也没说什么,什么事做就行了,说也没什么意思,虽然很想说点什么,但没抓住机会。
走到厨房门口,父亲秦永山已经将饭菜端到桌子上,也将秦岳煮的那一锅散发着一股清香味道的药膳也端了出来。
药膳之法在乾坤掌里也有成体系的方法,就是通过药材和食材的结合,将一些气血之力充足的食物通过药材催化提炼而成的食物,此时所用的食物作用是补气益血,强筋壮骨的作用,再加上手段特殊,尽然没丝毫异味传出,成了一道美食。
“来,坐,都坐,先吃饭。”
秦永贞看了很是心虚的秦山,开口圆场,秦山趁机坐在桌子旁边,专心盯着食物看个不停。
有人打了圆场之后,秦山就比较自然了,说道:“好的父亲,阿岳你也坐,敢紧吃饭,都饿坏了。”
秦岳也就随之坐了下来,然后一家人开始吃饭,得益于父亲秦永贞的教育,和秦岳岳本来就话很少,一家人吃饭都没有开口说话的习惯,只是静静的吃着。
就连吃到药膳的时候,秦永贞只是差异的看了秦岳一眼,然后继续条理分明的吃着,动作不急不缓。
而秦山吃到这种食物,眼睛顿时都大了一些,也感觉到吃到胃里,就有一股能量从胃里出现,向四肢散去,只觉得浑身充满了精力,一上午打铁的疲惫一扫而空,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看了一眼父亲和二弟,都没有说话的意思,顿时憋得脸色涨红,只能将这种想法压制下去,埋头啃了一口药膳之法做成的羊肉,直接吞了下去。
秦岳吃了一口,经过这种长时间烹煮的羊肉,入口即化,而且带有本源的一种香味,膻味早就被化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极美的味道,道胃里,就觉得暖洋洋的,但不灼热,一股元精在胃里流淌,并向四肢百骸散发而去,被洗刷过后,身体极为舒泰,全身的每个部件都觉得再沸腾。
‘钟鸣鼎食’就是这么来的吧,秦岳猜测。
以自身为鼎,吃到好的事物,全身像钟鸣一般的欢呼雀跃,是一种修炼的方法,就是通过事物,美食,来养护身体,增强实力。
同样,也只有地位不一般的人家才能食用的起,所以这种家族也叫钟鸣鼎食之家,当然,这都是秦岳自己理解的,对咬文嚼字没什么兴趣,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武功修炼比较合适,就拿来用了。
一顿饭吃完,秦岳有一种满足感,真正的吃饱了,不像那种‘饱肚子饿心’的假吃饱。
就如身强力壮之人,吃一般的东西就是吃上好几碗,胃里是在是吃不下去了,但还是感觉没吃饱,好像缺点什么,身体还是感觉饥饿,就是因为所吃的食物中没什么能量,不能满足身体需求,虽然吃不下去,到那还是饿,就是所谓的‘饱肚子饿心’。
秦岳伸展了一下腰肢,才停下来继续吃饭,父亲秦永贞吃的少点,但吃的很仔细,好像在细细品尝着一般,但动作很熟练,秦岳心中暗暗点头,‘看来父亲的出生也不简单,说不定出生什么大家族,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意外才流落至此的。’
一般这种药膳吃法基本上都是这样,有助于食物消化,提取能量,才肠胃也不会超负荷,吃饭的频率跟胃里消化的随度保持一致,不会超出,也不会欠缺,这就需要长期的锻炼,才能和谐。
只是觉得好吃,大口的吃,直到吃的胃部顶胀,身体都觉得不舒服,这叫暴饮暴食,秦山就是如此,觉得好吃,对自己有好处,就大口吞咽,直到吃的连站起来都困难,要恢复正常,还得缓缓,不然肠胃就会受损。
短时间之内看着没事,但长此以往下去,身体就会出毛病。
秦永贞看着秦山一副吃撑的样子,说道:“吃饭的时候不要暴饮暴食,不是跟实物较劲,而是汲取身体所需的能量,能吸收就好,不要贪恋。”
秦山一愣,看着自己吃撑的样子,略来埋怨的说道:“那父亲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