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顾忌着陈谷谷的身份,又是在别人家做客,霍宜之这次恢复的很快,第二天又照常和她们一起玩,虽然明显的心不在焉了许多。
但下一次黎采再来时,她就死活不愿意去见他了。
陈谷谷听的直冒火,跺着脚就要去找她理论,被林娇娇好说歹说的劝住了。
第一次,霍宜之没出现,林娇娇说是她不舒服,黎采也就信了。
第二次,第三次,笨蛋也发现不对劲了,何况黎采?
他问了几句,见林娇娇言语躲闪,也就没有多说,只是下一次来便说学堂的夏休快结束了,自己要回京城了。
虽然黎采做不成自己的驸马,陈谷谷却还是很喜欢他,闻言自然扫兴,小嘴撅的都能挂酱油瓶了。
黎采笑道,“怎么?谷谷舍不得我走?”
陈谷谷气哼哼哼了一声,黎采就用金如意敲了敲自己的手,“那谷谷就好好念书,考到采荟来,和小七一样做我的学生怎么样?”
陈谷谷冲他翻白眼,黎采哈哈大笑。
等黎采走了,陈谷谷就赌气道,“我也要回京城!”
林娇娇想了想道,“那也好,我们去和黎夫子说一声,你们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陈谷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果然跟霍宜之好了,不跟我好了!你变心了!”
林娇娇,“……”
少女,变心不是这么用的吧?
林娇娇费了半天功夫,许了一堆承诺,才终于将炸毛的小公主哄好了。
第二天,陈谷谷就和黎采一起回了京,霍宜之不知道是不是猜到黎采和陈谷谷的离去和自己有关,虽然力图变现的和平时一样,林娇娇却感觉到她明显消沉了许多。
林娇娇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陪着她,开导她,上辈子霍宜之夭折的日子无波无痕的过去了,博采堂开学的日子也近了。
霍宁之还是杳无音信,林娇娇有些着急了,一来急霍宁之在外的安全,二来则急自己赶不及回去上课。
霍宜之明显没想到她会着急回去上课,劝道,“林姐姐,二哥很厉害的,那时候父亲经常说二哥天分极高,二哥自己又刻苦,我听四哥说,全大陈都没几个能打得过二哥的,二哥不会有事的”。
林娇娇拿着一本书,趴在椅背上,没精打采道,“知道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一回事啊”。
霍宜之就抿唇笑了笑,林娇娇立即警惕,“你笑什么?”
霍宜之嘴角笑容加深,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无辜,又低头去绣手中的袍子。
林娇娇看着她手中的袍子,那乌漆麻黑的颜色,一看就是霍宁之的,不由撇嘴,“德行,天天穿黑的还不够,还得要绣黑色的花纹,伤眼睛!”
霍宜之就认真解释道,“不是的,二哥不喜穿有绣花的衣裳,可二哥身为景国公,衣裳上一点纹饰都没有,未免失礼,这才吩咐用黑色的绣线,平日都是绣房做,我一年也难得做两件的”。
她说着笑了笑,“二哥穿衣裳特别费,穿两三次就碎了,我一想我缝上半个月的衣裳,他就穿两天,就不大想替他做了”。
林娇娇想了想,“嗯,要不,你用粗布给他做衣裳试试?那个结实”。
霍宜之就掩唇笑了起来,如词如诗,林娇娇有些出神,这样一个有爱心,细心又体贴的小姑娘怎么就会有那样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