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动物说过话吗？”昱问到，他觉得，在树林里，或许养一只宠物也是不错的。

“没有。”

“为什么？”昱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颂。颂抬起眼帘，对上昱的眼睛。

“不知道，可能动物们害怕我。”颂平淡地说到。

昱转过身来，抬头望着眼前绿意葱葱的树叶，“可是你不会伤害它们的对吗？”

颂没有回答，他不会吗？不，他伤害过！因为动物们看到他会主动躲得远远的，所以他忍不住抓住它们！他不过是想跟它们一起玩耍，可它们为什么要尖叫挣扎，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手中死去？

颂闭上眼睛，到后来，他甚至觉察到动物，便主动绕开，以免看到它们察觉到自己时的惊恐。

“对了，颂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很好听。”昱像想起来什么。

颂睁开眼睛，他想起了那个忽然闯入他生命的小狐妖，无惧自己，主动靠近自己，给自己取名字……

“颂是祝愿的意思，我想，给你取名字的那只妖，一定很想祝愿你一生顺遂。”昱微笑对颂说到，眼睛眯成温柔的两道，让颂看得有些出神，恍惚将眼前的女妖与那个小狐妖的影像重叠在一起。

“昱起的，祝我像光，照耀妖界的意思……”颂侧过脸去。

昱愣了愣笑开了，“这么巧，昱这个名字的意思里就有光。”一阵风刮来，昱长长的红色发丝调皮地扑到颂的脸上。

颂抓住那一缕发丝，举在眼前仔细端详，心想昱的头发也是这种颜色。

一卧一坐，以发丝相连，这两个曾经亲近的朋友，此时一个不记得对方，一个不认识对方，只有风在他们之间流动。

“或许你不想说，但可以告诉我，昱的昏迷是你造成的吗？”昱忍不住问起，哪怕是模糊的答案，他也想知道。

长久的沉默后，颂答到：“是的……”

昱没说什么，他能感觉得到颂语气里的内疚与遗憾，尽管大部分情况下，颂的语气都是平淡无感情的。

不管具体原因是什么，昱相信颂不是故意的。

“走吧，缇和涂一大早就在找你，要是把你给弄丢了，他们可是会很苦恼的。”说着，昱伸出手去，要拉颂起来。

颂没有去抓昱的手，翻身跃下，径直朝庄园走去。

昱和颂在庄园里等了好一会儿，涂和缇才先后气喘吁吁地回来，见到颂已经被昱找了回来，放心不少。

“颂，你要是住不惯客房，想去哪里，可以先跟我们说一声。”缇对颂关切地说到，她总觉得颂跟小孩子无异，需要一点点去提醒。

“唔。”颂表示明白了。

“你们俩，想吃点什么？”缇早餐没吃，跑了一整个上午，饿得不行。

“诶？为什么不问问我想吃什么？”涂表示不理解，他才是一家之主，理应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