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1911苦着脸。

“哼，别多话，谁让你那么没用的。”

晨生捕捉到了一个不得了的词汇，“废弃掉是什么意思？战术人形是生化人吧，难道要把她塞进焚化炉？”

1911突然脸色大变，恐惧的瞪大眼睛，蓝色的瞳孔缩的很小，“呀！不要那么恐怖好不好，我还是有用的，别把我烧掉。”

“抱歉，我不是…”，晨生注意到人形们虚着眼睛看着自己，“你们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废弃会怎样做。”

“嗯，不愧是救世主，思路还是很广的，虽然残忍了点，但是在节约能量方面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格林娜摸着下巴，老学究般陷入思考，自言自语道。

“求求你，格林娜，别真的考虑好不好，我不想被烧死。”

“当然不会烧死你，我不喜欢用废弃这个词汇，格林娜，你不能换种说法吗？”

晨生终于意识到从刚才以来自己焦躁的来源。那是格林娜对待1911的态度，那种不拿人当人看待的态度，让他需要忍耐才不至于爆发出来。

“换个说法也改变不了本质，毕竟人形的存续需要消耗魂能量，三星也就算了，两星嘛，成本和产出不成正比的太多了。”，格林娜终于看到晨生眼里的目光。她撇过头去，“我们会把没用的人形放回召唤罐，执行逆程序即可。”

“她们不是东西，不要用放这种词，还有我把每个人形都看做战友和亲人，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废弃这种描述。”，晨生面无表情的转身，留下战术人形们面面相觑，快步离开。

98的脚步声，他不用刻意回头也能听出来。

“你别这么为难格林娜，她只是照实说罢了，再说她不也没有真的要废弃1911嘛。”

走廊上98追上晨生。后者豁然转身，在她的惊叫声中一把抱住。

98作势挣扎，随后却任由他抱住。

好一会儿，98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别这样，我这不是恢复了嘛。”

“不，再让我抱一会儿，你受重伤的时候，我很担心，又不能表现出来。刚才格林娜所谓的废弃，我直接想到的就是重伤的你被扔进焚烧炉的样子…”，他情绪机动，身体忍不住颤抖。

“没事的，回到召唤池不是死去，要描述那种感受很困难，就好像…一种跳跃的体验，反正不是睡觉。不过我可以向你打包票，绝对不痛苦。”

晨生抬头，两人温柔的对视。

“97再次召唤出来时，没有了前一次的记忆，你下次再被召唤时，会忘记我吗？”

“召唤的逆流程，不会失去记忆的，你放心吧，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两人再次紧紧拥抱。

晨生眼角的余光撇到走廊的探头指向自己，另一边小型的清扫机器人也在不自然的徘徊。被人监视的感觉迅速让他恢复自我。他拉起98的手，“我们去喝茶吧，在沙漠里想到了一种新的方式，说不定能够沏出更香醇的味道。”

“真的吗？好期待。”

两人走远的图像在格林娜的平板上消失，金发马尾的姑娘面无表情。

“救世主一切正常，是词汇引发的情绪波动，并非他起了疑心。”，她自言自语的说道。